秦始皇瞳孔收縮。
與此同時,趙歇也是看向曹秀。
“秀兒何意?”
“很簡單!”曹秀向前走了兩步,目光死死注視著秦始皇,“你說你是自咸陽逃出來的?”
“沒錯。”
“你不跑去邯鄲,亦或者是趙君的鉅鹿郡,為何要繞遠路逃至沛縣?還有,你若是那公子正,那他又是誰?”
“秀兒說的也有道理。”秦嘉在旁頷首道:“趙君,還是謹慎的好!”
王翦一言不發,就站在旁邊。
表面看上去是雲淡風輕,實則心裡也是慌得很。他現在大概也猜到了皇帝的計劃,冒認公子正是為今後考慮。可若是被拆穿,那他們可就麻煩了,能否活著離開曹宅都是問題!
“唉……”
秦始皇長嘆口氣。
“季父也不信我?”
“老夫也想知道是何原因?”
“我本欲去鉅鹿郡投奔季父的,可惜路途遙遠吾根本就不認路。再加上沒有驗傳,在秦國更是寸步難行。就這麼飽一頓餓一頓,流落至了沛縣。”
“這個解釋,秀兒可還滿意?”
“馬馬虎虎說的通。”
曹秀摸了摸鼻子,思緒亂飛。
別說阿正了,就是讓曹秀出趟遠門都會迷路。可別笑話他,後世有位將軍打仗的時候不也迷路了。這年頭可沒有導航,就只有粗製的地圖,能看懂的那都是人才。
要是沒有地圖?
嘿嘿,聽天由命吧!
還有驗傳的事,也確實有道理。
商君想至客舍歇腳,舍人就說沒有驗傳的可不能住店,要不然會受連坐之罪。商君如此,這倆小屁孩胡亂逃至沛縣也算是合理。
“好,就當你說的通。”
“那麼,這傢伙又是誰?”
王翦愣了下。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
“季父難道還沒認出來嗎?”
“額?”
這下輪到趙歇懵逼了。
還別說,他真沒認出來!
“他是?”
“他是吾父王死士駺之子,名為……蒹。”
“少君何必與他們多言?若是不信,大不了某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