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在西川沒有根基,崔煥臣雖死,但崔家在西川仍舊盤根錯節,眼下正是徐銳的用人之際,若是能乘著這趟東風成為徐銳的左右手,那麼在接下來重新分配利益的戰鬥之中便能佔得先機。
能坐上世家家主的位子,未必都是能力超群之輩,但至少對大勢的分析和利益的嗅覺上絕不會差。
因此,不用影婢刻意組織,只要她這一句話,帥臺上的大部分世家家主就都齊刷刷地站到了徐銳想要他們去的位置上。
眾人摩拳擦掌,都想著該如何在徐銳面前表現自己,如何能脫穎而出,讓這位戰神一般的少年欽差對自己另眼相看。
盧林山與盧林峰也跟在人群之中,看著這些家主的模樣,再想起自己剛剛為徐銳立下大功,不禁有些自得。
就在此時,樹林之中忽然衝出一排天啟戰車,車輪發出一陣震撼人心的“轟隆隆”聲,整齊地停在眾人面前。
眾人這才發現車廂上還有方才留下的戰鬥痕跡和鮮血,鋒利的弩箭隨時都能收割人命,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緊接著,一隊戰馬躍然而出,一直來到眾人面前才一拉韁繩,高大的戰馬立刻人力而起,衣甲鮮明的騎兵威武不可一世。
見到這種場面,在場之人無不心中一凜,為天啟衛的軍容深深蟄伏。
一場大戰打下來,天啟衛不僅還保持著如此旺盛的戰鬥力,甚至就連戰士的衣甲都纖塵不染,說他們是天兵天將恐怕也沒人不信。
其實天啟衛作戰時穿的是帶內建鋼板的迷彩服,而為了達到一鳴驚人的目的,在騎兵們出來之前,徐銳特意讓他們換上了以美觀為主的禮服。
其實這不過是錦上添花,只要有先前的那場大勝,天啟衛就算全都光著膀子也沒人敢小看他們分毫。
“大帥有令,眾位家主誅滅崔家逆黨有功,十日之後大帥將於新長安設宴款待各位,到時候再論功行賞!”
曹思源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地複述著徐銳的話,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而一眾家主們卻絲毫不敢怪罪,只是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什麼,徐大人今日不見我們了嗎?”
“我們要見徐大人,請將軍代為通傳!”
曹思源朝眾人一一拱手道:“我家大帥今日事忙,沒有時間一一接見各位,還請見諒,另外,盧林山和盧林峰兩位大人請隨我去見大帥。”
此言一出頓時一陣譁然。
“什麼,為何盧家人可以見徐大人,我等卻不行?”
接連幾人脫口問到,可曹思源卻連一點回答的意思都沒有。
在天啟衛的虎視眈眈之下,誰敢敢造次?
別說只是懶得回答,曹思源就算破口大罵也沒人敢回嘴。
無奈之下,眾人只得豔羨地望著二盧去見徐銳。
二盧已經快要忘記有多久沒有這般闊過了,儘管崔家掌權不過只有短短數月,可對於盧家來說卻好似萬年之久,今天二盧終於又可以腰桿一挺,走得風風光光。
雖然表面不說,但二人心裡卻不約而同地暗道徐銳果然深諳人心,一件小事都能令人如此舒服,也不枉為他拼命一場。
在半山腰的陣地上,林紹東不解地問徐銳:“大帥,眼下正是關鍵時期,不好好籠絡一下這些地頭蛇麼,萬一他們繼續與崔家沆瀣一氣,豈不是又要生出不少麻煩?”
徐銳瞟了林紹東一眼,沒好氣道:“笨蛋,眼下崔家已經不足為懼,該到了咱們撈油水的時候了,只不過今日事發倉促,就算想收禮,也得讓人家準備準備不是?現在不弔足了胃口,他們怎麼會心甘情願地把好東西都送過來?”
林紹東聞言雙目一瞪,想了半天才拍了拍腦袋,朝徐銳伸出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談到錢還是大帥的理解最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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