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天原來坐在武娜的對面,此時夜已深,武娜不停地給他蓋上自己腳下的被子。
男人與女人不能如此近的距離接觸,兩個人總是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的關係無形之中進了一步。
武娜甜甜地說:“如果我們不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下認識,我對你的瞭解肯定不是很全面,咱們同學之間的聚會,我看你沉默不語,還以為你是一個冷漠的人,透過接觸才發現,其實你很幽默也善解人意。”
吳昊天當然高興了,誰都喜歡聽這樣的話。
夜深了,涼氣越來越重。
吳昊天也感覺到了寒冷,雖然他心熱如火,但他的坐姿讓自己太不舒服了,武娜適時將一個枕頭放在床頭上,示意讓他靠了過來。
吳昊天將被子輕輕拉過來一些,但他們雖然頭靠著頭但中間還保持著距離。
此時的兩人各懷心事,但如此美好的良夜也讓他們心潮起伏。
他們可以淡然面對也可以悄然綻放。
吳昊天壓抑內心的萌動,故意輕鬆地接著剛才的話說:“這些年在母親的逼迫下也見了一些所謂的精英女人,可我真看不習慣她們裝模作樣的樣子,讓我心煩。”
武娜感覺挺有意思的,就說:“講一個,就講一個,我想聽。”語氣裡全是小女兒的嬌態。
“好,只跟你說一個。這個女人是醫院的醫生,醫生百分之九十都有潔癖。我跟她吃過兩次飯,她就差把自己家的碗拿出來了,飯店的碗她用開水燙不行,還必須要進消毒的櫃子裡,每次吃一頓飯都弄得人仰馬翻的,太鬧心了。如果不是對我還算滿意,她是一頓飯都不會在外面吃的。“
武娜哈哈大笑起來。
吳昊天看她笑得開懷,就接著說:“你別笑,還有比這個更過分的呢,我們有一次去公園,她從包裡掏出紙巾,擦了無數遍,然後又用包裡的手帕鋪在上面,走的時候手帕也扔了……”
武娜有些不相信地問:“那她一天要帶多少手帕呀?”
吳昊天說:“我也問過她,她說她買的都是一次性的。”
武娜笑得更歡了,說:“那你以後就會變成一個特別潔淨的人,是好事。”
“我才不願意呢,煩,不提她了,接著說我的事吧。隨著一個不成兩個不成,家裡人灰心了,當母親再次提起李田田的時候我也動心了,想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彼此特別瞭解,而且我也挺喜歡她的霸道。”
“你母親一直非常喜歡她嗎?”
“不,如果我們早早在一起,我母親一定會反對,因為李田田基本是個眼裡只有自己的人,我母親不喜歡她,但我的高不成低不就讓她灰心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別的姐妹面前抬不起頭了,她的那些同學朋友的孩子基本都結婚了,很多都有了孩子。”
“你們在一起的感覺好嗎?”
“完全找不到小時候的感覺,她不是特別的任性了,但我早就知道她是不喜歡我這樣型別的,這類話她以前沒少說。”
“為什麼不找一個特別相愛的?對她對你都是負責任的表現。”
“怎麼說哪,在我們家庭的這個級別裡,以前肯定是都在圈子裡找,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但……可能這樣特別省心吧,至少沒有太大的差異。”
“你對未來生活有信心嗎?”
“有沒有都是過日子,我覺得就像我的父母,你很難說他們有多恩愛,但他們一輩子也就是這樣走過來了。”
“你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情感經歷,可以和我說說嗎?”
吳昊天看了一眼表說:“真的不影響你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