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昊天沒來由的躁動起來,他的腦子裡充滿了亂七八糟的幻想。
武娜淡然的表情,沒有一絲慌亂和挑逗,相反,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意亂情迷,他極力想隱藏自己的想法,拼命地想表現的很豁達。
越是這樣,表現的就越糟糕,聲音也變了調,手上也沒了章法。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也算經歷過風雨之人,怎麼突然之間亂了方寸?心裡有了初戀的感覺。
武娜感覺到了吳昊天所有的變化。
這一切都是武娜所希望的,她不停地告誡自己,他可以亂,自己不可以,一定要保持高度的清醒。
武娜是羨慕吳昊天的生活,她覺得有些人一出生,就像是應邀參加了一場盛大的patience,錦衣玉食山珍海味,他們不用為自己的一切犯愁,只要按既定路線走就行。
而有些人則完全不同,他們節衣縮食,好像一出生就欠別人錢,要一輩子不停要打拼奮鬥,活著就是罪過就是災難,武娜把自己歸到了後者。
她知道如果自己也按母親的行為準則走,也許也能過得很安逸,但她不滿足也不知足。
其實,此時的武娜內心也隱含著一種期待,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與精神上雙重期待。一個是渴望,一個是征服。她不能讓自己沉迷其中,更不能讓它滋長蔓延。
欲擒故縱,這是女人必備的手段,擒是結果,縱是手段和過程,這是特別需要拿捏得法。
她不能放縱自己的情感和理智,她必須保持足夠的清醒,她必須加碼在他心目中的神聖。即不能讓他看輕自己,又不能逃之夭夭。
此時的武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她要的不是恩愛纏綿的情人,她要的是牢不可破的婚姻。
此時正在屋外洗衣的吳昊天也要不停地罵自己,他想,自己是不是病了?在這樣曖昧的氛圍裡,自然竟然給未婚妻的閨蜜洗腳、洗衣服,不是病了,是病得不輕。
武娜真的無法從浴缸裡站立起來,她此時並不希望自己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誘惑吳昊天,但她努力了半天還是徒勞的。
她想了又想,將水放空,把身體擦乾,把衣服全副武裝上,這才喊吳昊天進門。
吳昊天也在進行思想鬥爭,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持住。
但他走進來時,看武娜的樣子,不僅笑了,武娜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了。
吳昊天把她抱了出來,輕輕放在床上,看著她的腳說:“腫得不輕呀。”
武娜反而很開心地說:“這樣我就不怕了,如果外表什麼都沒有,但骨頭反而有可能是出了大問題,但只要腫得厲害,說明只是筋出了問題,沒事,放心吧。”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外面風平浪靜,內在早就起了變化。”吳昊天的一語雙關讓武娜立刻明白了他說話的意思。
武娜臉紅了,因為他們中間只差一層窗戶紙。
“你明天還要趕飛機,早點回去休息吧。”
武娜戀戀不捨地說。
吳昊天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說:“你一個人行嗎?我不放心呀。想多陪陪你。”
武娜吞吞吐吐地說:“你不回去,他們……他們該說閒話了。”
吳昊天一聽武娜原來忌諱的是這個,就笑著說:“他們都回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