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雨漸下漸止。
&nera出了校門,拐上了公路。
山路上沒有看見其他車,雨後的夜很是淒冷,風吹過針葉林,捲起一陣黑色的浪。
諾諾的那輛法拉利沒油了,保時捷是衛濟找楚子航借的。出去玩是諾諾提議,不過這姑娘對路線很熟悉,這段日子大概也沒少這樣幹。
似乎進入諾頓館之後,諾諾的情緒就越發低落,衛濟也沒問,安靜地當個司機。
衛濟今天本來開始的打算是想和愷撒化解矛盾,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不僅沒有化解矛盾,反而使誤會加深。
好像衛濟總是這樣,事情在他手裡就總是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或許要找澤維爾算一卦?
也不知道那傢伙待在哪兒現在怎麼樣,總不會被掃地出門吧。
衛濟忽然想到一個有意思的畫面,笑了起來。
在安靜的夜中,這笑聲十分突兀。
“你笑什麼?”副駕上的諾諾問道。
“我想起來開心的事情。”衛濟迅速收斂笑容。
“你看啊,都說咱們這次是去踹場子,結果到哪兒之後什麼都不幹。他們明明心裡都想,咱們這次應該不會突然發瘋了吧,結果等到人家主席發完演講,我們突然就跑了,這樣難道沒意思嗎。”
“你不怪我?”諾諾好奇。
“怪你什麼?”衛濟反問,嘴角勾著笑。
“怪我害你和別人結仇啊,你本來都打算和別人言和了吧,卻過來陪我,不好意思啊。”
諾諾有些自責,剛剛的決定太過意外,也許事情並不是那樣也說不定啊,是自己想太多?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怪你?”衛濟說道。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他叫愷撒·加圖索,加圖索家族培養的接班人!加圖索家族是學院的校董,也是最大的出資人!”諾諾說。
“哦,所以呢?”衛濟說。
諾諾扭頭看向他,漆黑的夜裡,衛濟的那雙眼睛明亮,眼神堅定,嘴角勾著笑。諾諾被衛濟身上的自信感染,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少年向來不識天高地厚,雖是自命風流,倒也坦誠無憂。
“你覺得我會因為悖逆加圖索家族少族長的想法,然後結局會變得很慘?再說的惡劣一些,你覺得我會因為不識天高地厚然後喪命?”衛濟替諾諾說出口。
“難道不是?加圖索家族實力雄厚,它的能量驚人,有我們想象不到的體量。你和我,我們都是一個人,又怎麼能逃得過?”
諾諾倔強的問,她其實說的不僅僅是衛濟,也說的自己。該如何逃過這被安排好的命運?
“你這樣想也沒錯,但我又不傻,你該不會是覺得今天晚上你帥氣登場,然後我就被你灌了迷魂藥,傻乎乎地就跟你跑了?”衛濟笑著說。
“呵,某人嘴上這麼說,但別忘了,你可是狠狠打了人家臉。”諾諾反懟,橫眉冷笑。
“你當然很酷,也很漂亮,我也的確是跟著你走了。”衛濟長嘆一聲,“但是,我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諾諾有些好奇,問,“什麼理由,衛濟,你該不會和人家有仇吧?”
“當然有仇,第一天就打人家臉,人家難道還能真就忘了不成?”衛濟說。
“這就是你的淺薄了,你想想,楚子航要競選獅心會會長,愷撒這個時候邀請我這位準獅心會會長的室友加入學生會。那楚子航該怎麼辦,他先不說他的聲望有沒有影響,就說他今後該如何看我。”
“還有那些同學,他們又會怎麼看我,說我背信棄義,說我小人行徑。怎麼可能!你去仕蘭中學打聽打聽,我衛某人最是義薄雲天,怎麼可能棄兄弟於不顧。”
衛濟嘴上這樣說,其實也只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