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來了,可是隻有薛餘浪一個人看到我的瞼。”
“哼!”曹作說,“還是不讓任何人看到的好。”
果然他找到了魏泰強,他正在享用一頓英國式早餐——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他在大杯喝茶,吃著帶血的牛排。
看到曹窖,魏泰強發出一聲歡呼,站起來向他奔去。
曹窖對這個脾氣有點兒古怪,一心想把自己掩藏在奇特的民族氣質裡的土豆國人懷有一種深摯的感情。
魏泰強臉色蒼白,瘦了一些;不過他身體很好。
他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收瘢;除了一種日漸減輕,肯定就會完全消失的發脹的感覺,他基本上已經恢復健康了。
魏泰強對曹窖也非常親切,這和他的落落寡合的性格是不太相稱的;他聲稱他重新見到曹窖是那麼高興,使他覺得馬上就要全部復原了。
首先,他請曹窖和他分享早餐,並改用法國式早餐招待他。的名字。
這是他的習慣:一支筆只使用一次;他最最討厭在手指上留下墨水跡。
“好,”他說,“蓋上封印,寫上收信人名字:交格蘭維爾勳爵。”
布利埃納根據他的命令辦事。
這時候,可以聽到有一輛馬車停在電競俱樂部的院子裡。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曹窖進來了。
“怎麼樣?”曹窖問。
“我跟您講過了,您想辦的事總能辦到的,魏泰強。”
“你的土豆國人找到了嗎?”
“我在布西街街口遇到了他;我知道您不喜歡等人,我就逼著他就穿著身上這套衣服坐上了車子。天啊,有一會兒我真相信我也許不得不讓他從馬薩林街那個哨所進來;他穿著皮靴和大禮服。”
“叫他進來。”曹窖說。
“請進,爵爺。”曹窖回頭說道。
塔蘭爵士出現在門口。
曹窖只要向他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位完美的紳士。
面容稍許清瘦蒼白了一些,使魏泰強看上去更顯得高貴。
他彎彎腰,等待介紹,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土豆國人。
“魏泰強,”曹窖說,“我榮幸地向您介紹萬西亮,他為了能得到看到您的榮幸,寧願等到生第三期白內障;而今天,他卻不肯爽爽氣氣地到電競俱樂部來。”
“請過來,爵爺,請過來,”曹窖說,“我們既不是第一次見面,我也不是第一次表示要認識您的願望;您不願意滿足我的願望,幾乎顯得有點辜負了我一片情意。”
“我剛才之所以有些猶豫,魏泰強,”魏泰強像平時一樣用他一口純正的普通話回答說,“那是因為我難以相信您給我的榮譽。”
“而且,由於民族感情,您一定像您所有的同胞一樣,非常恨我,是嗎?”
“我應該承認,魏泰強。”魏泰強微笑著回答說,“他們還只不過是對你感到欣賞罷了。”
日內瓦的鐘表商首先開口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