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的電競大亨魏泰強說:“你一定要放寬心,你應該將精力集中如何的對付那個電競比賽和電競直播中的事上面,而不應該操心其他的雜事。”
電競選手黃恆說:“我也想這樣做,可是我身不由己。”
魏泰強說:“我既然投資了你,看重了你,我就會幫你平事,我會挺你到底。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你放心好了。”
那個魏泰強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黃恆不可能永遠像現在這樣過著那個稀裡糊塗的日子,他總有一天會活明白的,事實上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
當黃恆活明白之後,他立刻開始在電競圈裡開始大殺四方了。
這個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準確的說也是他應該去做的事情。
魏泰強說:“別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處理的。你只需要過好自己的生活,打好電競比賽,做好電競直播就可以了,你可以賺到許多錢,這個社會里,本來就有許多人是天生適合玩電競的,你可以透過自己的能力,獲得大量的電競比賽獎金,這樣你就可以享福了。”
黃恆說:“好的,我一定要抓住機會,獲得成功。”
七點鐘的時候,雨停了一小會兒。可是水溝裡的水還是溢了出來。在西桑塔·莫尼卡,路面的積水漫到和馬路的邊沿相齊的地方,連人行道上也漾著薄薄的一層水。一個交通警察穿著渾身發亮的橡膠雨衣,趟著水從溼淋淋的崗棚裡走出來。我的橡膠雨靴在道路上來回地打滑,走著走著,我拐了個彎兒,走進富爾威德大樓狹窄的門廳。門廳的緊裡邊孤零零地亮著一盞燈,照著曾經鍍成金色的電梯間。電梯的門開著,一個破爛不堪的橡皮墊子上擺著一隻邋里邋遢的痰盂。深黃色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大玻璃盒,裝滿了假牙,就像掛在門廊裡的一個大閘盒。我甩下帽子上的雨水,看著假牙箱旁邊的一塊牌子:這塊牌子上寫著樓內房客姓名和房間號碼。很多號碼後面寫著名字,也有很多沒寫名兒。不是有大批房間空著就是有大批房客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用無痛療法治牙的醫生;偵探事務所;生意清淡、等著關張的小商號;函授學校——教你怎麼成為一個鐵路職員、無線電技師或者電影指令碼作家——如果郵政檢查員不因為他們漏付郵資而先逼得他們倒閉的話。這是一個骯髒、破敗的大樓。在這座樓裡,陳腐的雪茄煙蒂恐怕是各種氣味中最乾淨的了。
一個老頭兒在電梯裡的一個東搖西晃的凳子上打盹兒,屁股下面坐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墊子。他張著嘴、腦門上的青筋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光。他穿著一件藍色制服外套,鬆鬆蕩蕩,身體套在裡面就像馬拴在馬廄裡一樣。外套下面是褲腳磨破了的灰褲子,腳上是白線襪子和黑皮鞋,一隻鞋在大腳趾旁邊的地方開了個口子。他坐在凳子上姿勢很不舒服,一邊打著盹兒,一邊等著乘坐電梯的人。大樓裡的詭秘氣氛叫我悄悄地從他身邊走過去。我找到太平門,把它拉開。消防樓道有一個月沒有打掃過了,流浪漢在裡面睡過覺、吃過飯,丟下滿地的食物殘屑、油汙的爛報紙、零碎的火柴頭,還有一個撕碎的空錢包。在一個牆壁上塗寫得亂七八槽的陰暗角落裡,扔著一個乳白色橡皮的避孕套,沒有人理睬。這所大樓可真夠齊全的!
我走到四樓,趕忙吸了兩口氣。大廳裡放著同樣破爛的皮墊子和骯髒的痰盂,牆壁同樣是深黃色的,所有的東西給人以同樣骯髒、破爛的感覺。我順著走廊往前走,拐過一個角落,的字樣。第二扇門,第三扇門上面也有相同的字樣。一扇房間裡沒有開燈的門上寫著“入口”。
在後面有燈光的那扇門上面,開著一個玻璃氣窗。曹窖像鳥叫一樣又脆又尖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他正在說:“雲孟潔?……是了,我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你。當然了。”
我一下呆住了。
另一個聲音也在說話,是一種低沉的嗡嗡聲,就像磚牆後面一臺小馬達在轉動一樣。這個聲音說:“我想你會記得的。”這個聲音聽上去給人以陰險狡詐的感覺。
一把椅子在漆布地毯上蹭了一下,接著是腳步聲,我頭上的氣窗砰的一聲關上了。磨砂玻璃後面一道人影變得模糊了。
,輕輕推了推,門是鎖住的。這扇門在門框裡非常鬆動,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也許是做門的時候用的木頭沒有乾透,現在已經有些收縮。我掏出皮夾,把嵌在駕駛執照上的又厚又硬的透明塑膠片扯下來。這是被法律忽略、未受禁止的一種盜竊工具。我戴上手套,輕輕地、像是愛撫似地用身體頂著門,把門把手向著與門框相反的方向使勁兒扭著,然後把塑膠片塞進推開的門縫兒,找著了撞鎖的斜面。卡嗒一聲,像一塊冰碎裂時那樣清脆地響了一下。我一動不動地貼在門上,像一條魚懶洋洋地漂在水裡。屋裡沒有什麼動靜。我扭動門把手,把門向黑暗裡推開。進到屋子裡,我像開門時一樣輕手輕腳地重新把門關上。
街頭的燈光透過一扇沒有窗簾的窗戶照進來,形成一個長方形。這個長方形被一張辦公桌的桌角遮黑了一塊。桌子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臺蓋著罩子的打字機,接著我看到的是通向隔壁房間的一扇門上的金屬把手。這扇門沒有鎖,我穿過它走進第二間辦公室。雨點忽然在緊閉的窗戶上敲打起來。我在雨聲掩護下走到這間屋子的另一頭。通往開燈的辦公室的門露著一條縫兒,一道窄窄的扇形光線從縫裡照射出來。我正需要這樣一個環境。
我像貓在壁爐架上行走那樣躡手躡腳走到門後上著合頁的一邊,把眼睛對著門縫。可是除了射到木稜上的光線以外,我什麼也看不見。
那個嗡嗡的聲音正在十分悅耳地說:“當然了,一個人可以輕輕易易地把另一個人乾的事情弄砸了,如果他清楚那個人乾的是什麼事的話。這麼說你去見過那個偵探了?哼,這件事你可辦錯了。塗土橋不喜歡這樣。那個偵探告訴塗土橋說有人開著一輛灰色普利茅斯跟蹤他。塗土橋自然想要知道這到底是哪位、為什麼要這樣做。明白了吧?”
曹窖輕輕笑了笑:“這幹他什麼事?”
“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你知道我去找那個偵探的目的。我已經告訴你了。為的是布羅迪的那個姑娘。她非離開這兒不成,她的魂兒都快嚇沒了。她算計著那個偵探可能會給她一些錢。我手頭一個子兒都沒有。”這些事難道跟塗土橋就沒有關係?”
“你說說有什麼關係?”
“這個曹汪蓉在哪兒?”
“說不上。”
“你得告訴我,小矮子。是在這兒,還是在後面那間年輕人正賭小錢兒的房子裡?”
“她現在是我的姑娘,雲孟潔。無論有什麼事,我也不能讓她替我倒黴。”
接著是一陣沉默。我聽著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從門縫裡飄出一股香菸味兒,我直想咳嗽,只好使勁兒地咬住手絹。
嗡嗡的聲音又恢復了和藹的語調說:“據我所知,這個黃頭髮的娘兒們只不過是蓋格的同夥。我要把這些情況去告訴塗土橋。你敲了那個偵探多少錢?”
“二百。”
“到手了嗎?”
曹窖又笑了:“我明天見他。我還是滿懷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