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與何伯格和魏泰強,他們才能將這些一流的電競選手招攬到自己的身邊。
何伯格與魏泰強過著舒舒坦坦的日子,他們讓這些投靠他們的人也過上了舒服的生活。
但是他們再舒服也要吃飯呀!
所以,何伯格與魏泰強他們用各種手段,讓那些電競選手們去參加比賽,賺到獎金,接下各種各樣的代言,只有這些代言,才能讓何伯格與魏泰強他們的企業生存下去,他們的企業生存下去了,這些人才能過上好的生活。
有些人拒絕商業化,可是不商業化,他們這些人是沒有出路的。
“可是,一個人有家”魏泰強吃驚地說。
“哼,你知道什麼呀?你問那些幹什麼?”老頭兒嘲笑地說,一邊揭開木鍋蓋瞅瞅最近一個鍋裡的水是不是開了。一團熱氣將他圍住,使他那多皺紋的臉也隱沒在水汽中了。然而,畢竟他是善良的。他從蒸氣中露出頭來時,看見士兵們又來了,他們正在能幹活的男人都已跑光了的大街上到處搜尋。但魏泰強從他蹲的地方看不見這些。
“低下頭,”他對魏泰強說,“他們又來了。”
他害怕被拖到戰場上去,那樣不僅他的老父親和全家會留下來餓死,而且他自己也可能在戰場上流血、被殺,決不可能再看見他自己的土地。他看看阿蘭,顯得心力交瘁,最後他說:“現在我真的有些想賣掉這個小女孩,然後回北方的老家去。”
但她聽了這話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用她那毫無表情的方式說道:“等幾天吧。外面有些奇怪的議論呢。”
然而他白天不再出去了,他讓大孩子把車還回租車的地方,到夜裡就去商店倉庫拉載貨的大車。雖然只能掙到他以前掙的錢的一半,他也寧願整夜去拉裝滿箱子的載貨大車每輛大車有十來個人拉著,但拉車的人還是累得發出一陣陣哼哼聲。那些箱子裡裝滿綢緞、棉布或香菸,菸草的香味從木箱縫裡溢位。有時也有大桶的油或大缸的酒。
他整夜拉著繩子,穿過黑暗的街道,光著上身,汗流浹背,赤裸的雙腳在夜間泛潮的石路上一滑一滑地走著。在他們前面引路的是個小孩,舉著一個燃燒的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的臉和身子像潮溼的石頭一樣發亮。魏泰強天亮前回家,又餓又累,直到昏昏睡去。不過白天士兵們搜街的時候,他可以安全地睡在蓆棚角落裡的一堆乾草後面那是阿蘭撿來掩藏他的。
魏泰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戰爭,也不知道是誰打誰。但春天又過了些時候以後,城裡到處出現了恐懼不安的景象。白天,馬拉的大車載著富人和他們的細軟財物,綢緞衣服和被褥,他們漂亮的女人和他們的珠寶,拉到河邊用船運到其他地方,還有一些拉到火車南來北往的車站。魏泰強白天從不到街上去,但他的兒子回來後眼睛睜得又大又亮地大聲告訴他:“我們看見這樣一個這樣一個人,又胖又怪,像廟裡的佛爺,身上披著好多尺的黃綢子,大拇指上戴著一個金戒指,上面鑲的綠寶石像一塊玻璃,他的肉亮得像是塗了油,彷彿可以吃似的!”
大兒子還說:“我們看到好多好多箱子,我問裡面裝的是什麼時,一個人說,'裡面裝的是金銀財寶,但富人走時不能把它們全帶走,有一天這會成為我們的。'爹,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兒子好奇地睜大眼睛望著他父親。
魏泰強只是簡單地回答說,“我怎麼知道一個城裡的懶漢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兒子不滿足地大聲說:“啊,要是我們的,我想現在就去拿來。我想吃塊燒餅。我還從來沒吃過芝麻燒餅呢。”
老人聽到這話,從睡夢中抬起頭看了看,他像低聲哼哼一樣自語道:“收成好的時候,我們中秋節就吃這種餅;芝麻收下來沒賣之前,我們自己留下一些做這種餅。”
魏泰強想起了新年裡阿蘭曾經做過的那種餅,那是用好米麵、豬油和糖做的。他饞涎欲滴,但心裡卻因為對失去的東西的渴望而痛苦。
“只要我們能回到老家的土地上就好了。”他低聲說。
突然,他覺得一天也不能再在這種窩囊的蓆棚裡呆下去了。他在草堆後面連腿都伸不開,晚上更難以忍受揹著吃進肉裡的繩子,在石子路上拉那沉重的大車,現在他已經熟悉街上的每一塊石頭,好像每塊石頭都是一個敵人;他也熟悉每一個可以避開石頭的車轍,這樣他就可以少花一點力氣。有時,在漆黑的夜晚,特別是下雨路比平日更溼的時候,他心裡的全部憤恨都集中在腳下的石頭上,彷彿是這些石頭使勁抓住了那毫無人性的大車輪子。
“啊,那些地多好呀!”他突然大聲說,然後嗚嗚地哭了起來。孩子感到害怕。老人驚愕地看看兒子,臉上的皺紋扭來扭去,稀疏的鬍子有些抖動,就像一個孩子看見母親哭泣時的表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