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的步子似是快了些，不過還是很慢。
“兩匹，再附帶一頭母驢。只要你能在入夜前讓我抵達下一個村子，我包你享盡其馬之福！”
老馬忽地停下了馬蹄。
正當郭羽有些疑惑的時候，胯下老馬一聲長嘶，緊接著人立而起，險些將沒有準備的他直接甩出去。
伴隨著它的嘶鳴聲，老馬那雙原本有些睜不開的眼睛忽地露出精光。它甩開蹄子，飛速地朝前奔跑著。它的步子矯健而又有力，整匹馬神采飛揚，彷彿煥發出馬生的第二春
一般。
“臥槽！”
感受著耳邊呼嘯的狂風，郭羽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放聲大笑。
馬蹄揚起一陣又一陣的飛雪，在落日餘暉下被染成閃耀的金黃。夕陽西下，天地之間，一人一馬在雪原上忘我地馳騁著，馬在嘶鳴，人在狂笑。
“嘶！”
“哈哈哈哈哈！”
“嘶！”
“哈哈哈哈哈！”
“嘶！”
“哈哈哈哈哈！”
“救命，救命啊！”
“哈哈…臥槽你咋還說上人話了？”
原本正在狂笑的郭羽頓時嚇得一激靈。
雖說自己家的小白也十分靈氣，可它便是再通人性，也終究是一匹馬，不能口吐人言。
郭羽下意識地拉住韁繩，待老馬停下後，他低下頭，僅僅盯著它的那張大馬臉，眼中帶著些探尋。
難不成，自己隨便買的馬匹，是一隻馬精？
郭羽微微皺眉，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再說一句？”
“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你叫啊！哈哈，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聲音再度響起，郭羽驚了一下，“嚯，你這馬精懂得還不少，不僅能切換男女聲，還會講這種故事。不過你這詞兒可忒老了點。”
老馬晃了晃頭，看著郭羽的眼神似是有些鄙夷。
“誒，你跟我翻什麼白眼，別以為我們物種不同我就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憑嘛看不起我…”
“救…啊！你不要過來啊！”
“小美人兒，別再掙扎了，稍後哥哥保準讓你欲仙欲死。”
女人的慘叫以及男人的笑聲再度響起，好像就在前方不遠處。郭羽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成精…”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當即抓起天過從馬背上躍起，朝著前方飛奔而出。
沒多久，郭羽便看見在雪地上翻滾的一男一女。
女子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一雙手胡亂地朝前推搡著。而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則咧著大嘴，不斷撕扯著女子的衣服。
興許聽到腳步聲，男人動作一頓，猛地抬起頭。
“我說老兄你可真夠有雅興的，這冰天雪地的你也不怕凍掉自己的傢伙事兒。”
郭羽拔出天過，指向施暴的男人，“禽獸，放開那個女孩兒，讓我來！”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白袍雪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