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開金川門迎燕王軍入京,朱橞就自詡是靖難第一功臣,再加上老爺子當年靖難的時候為了借兵,曾經半忽悠半哄騙的讓寧王上了賊船,還說了什麼“共分天下”這樣的話來。
這就導致朱橞更加的肆無忌憚,奪人田地、侵吞賦稅、濫殺無罪之人,如果說朱橞所做的事情和朱棣有關係可能會有些牽強,但多少也搭點邊。
因為,在朱橞的心裡,他四哥這天下是有他一半的,甚至是一多半!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當年的金川門是他開的,如果他不開,那朱棣就攻不下應天!
當然了,這只是朱橞自己的想法而已。
“為什麼……”
沉默良久,朱棣終於是開了口。
沒有憤怒,沒有失望,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半分情感波動,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冷冷冰冰,沒有絲毫人氣兒。
“什麼為什麼?”朱橞雙手一攤,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弟弟只是在拿回本該就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噗……”
雖然早就猜到了朱橞的想法,但真當朱橞不要臉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瞻壑還是沒忍住。
“朱瞻壑?”朱瞻壑的嗤笑聲讓朱橞的目光轉移,注意到了他。
“你笑什麼?”
“我告訴你!這天下誰都可以笑我!唯獨你和伱爹不行!”
“是!我朱橞是販賣武器,你們完全可以藉此給我定下謀逆罪!但是你呢?你爹呢!?”
“你爹比我能強到哪裡去!?我告訴你,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之今日,必將會是爾之未來!”
???
其實朱瞻壑原本還真不打算插手,老爺子帶他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他不知道,但他多少猜到老爺子大概是想給自己提個醒,敲打敲打自己。
畢竟,吳王一脈這兩年的確是發展的有些快了,也有些強了。
谷王這話可能多少有點兒拱火的意思,但真要說起來,局勢還真就是這麼個局勢。
現在的吳王,別說和谷王比了,就算是和當年的燕王比都不差多少。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朱橞這麼拱火,要是能忍得住,那朱瞻壑也就不是朱瞻壑了。
這麼多年了,除了就藩之前在老爺子那裡受到過一點委屈之外,他朱瞻壑什麼時候在別人那裡受過委屈了?
“自己人心不足就別賴別人。”朱瞻壑冷笑著向前走了兩步,看著裡面雖然身著華服,但早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的谷王。
“自己貪心,憑著一個開金川門的功勞就想要謀求更大的東西,就別拿別人的功勞說事兒。”
“你能跟我比?”
按照輩分來算,朱橞應該是朱瞻壑的爺爺輩兒,朱瞻壑也應該稱呼他一聲十九叔公,或者是十九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