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王人是怎麼勝出的,今天第一場比賽到底發生了什麼,花獨秀怕是要不得而知了。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紀念澤能否打贏。
或者說,她能不能活下來。
花少爺太瞭解紀念澤了。
這個臭丫頭,整天板著個臉,冷兮兮的,實則她心裡有一團火。
這團火,關係不到非常親近時根本看不到。
而每當聽到跟鐵王廟有關的訊息時,這團火就會轉化為想要復仇的怒火。
上次遇到北郭鐵逸,她恨不得以同歸於盡的心情去拼。
要不是自己攔著,一年前就已經悲劇了。
一年後的今天,念澤在比武場上再次面對北郭鐵逸,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純粹的巧合。
不過這樣也好,花獨秀多少還能鬆口氣。
如果面對的是北郭鐵男那個神經病,以紀念澤寧死不屈的性格,怕是真要陣亡在賽場上。
讓她認輸,她肯定不聽的。
而北郭鐵男又絕對不可能手下留情,畢竟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世仇,在上萬人面前擊殺對方門派弟子,何樂而不為?
面對北郭鐵逸,紀念澤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花獨秀猜不透北郭鐵逸實力究竟到了何等地步,但他對紀念澤的實力瞭如指掌。
紀念澤,絕對不弱!
外面,萬人圍觀的比武場黃土鋪地,勁風呼嘯。
八道身影圍成一個直徑十餘丈的大圈,彼此對峙著。
紀司不安的小聲問:“師叔,念澤沒問題的吧?”
紀擷岱眉頭深皺,默默道:“沒問題要上,有問題也要上。這是她不得不面對的考驗……”
紀司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師叔,您是故意如此安排?讓念澤在預選賽階段就對上鐵王廟的人?”
紀擷岱看了紀司一眼:“秀兒和清亮有他倆的使命,念澤有念澤的使命。不能突破心中迷障,哪怕是一路走到最後,也必將輸給自己的心。”
紀司默默點頭。
以紀宗在漠北的地位,在大會組委常委會的話語權,預選賽階段的選手安排,他們多少是可以決定一點的。
至少可以決定本門弟子的安排。畢竟,常委會就那麼幾個人,彼此利益一交換,事就定了。
就比如,幾大巨頭聯手陰掉呼聲極高的血刀門,讓這個快速崛起的後起之秀在今年的大會遭遇巨大打擊。
看似公平公正的武道大會,裡面卻少不了各個老牌巨頭夾帶的私貨。
只有到了第二階段比賽,純粹靠選手抽籤確認對手,那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隨著一聲鑼響,比賽開始!
八道身影,除紀念澤與北郭鐵逸外,全都同時動了。
大概是知道紀念澤與北郭鐵逸仇恨極大,其餘六人誰也沒有去招惹他倆,分別捉對廝殺。
紀念澤目不斜視,直直的盯著北郭鐵逸。
這個人,面板黝黑,身材挺拔,健壯,臉上帶著自信而冷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