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帳裡二十四個人,可能有接近二十個人看花獨秀調戲紀念澤,另還有幾個“老實忠厚”之人不屑於看。
但現在花獨秀來到北郭鐵逸面前,口出問候之語,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二十四個人,二十三個看過來,還有一個是花少爺自己。
北郭鐵逸身子往後一躺,兩條胳膊自然舒展,二郎腿愜意的翹起:
“花獨秀,有屁就放啊,千萬別憋著。”
花獨秀不怒反笑:“好啊,那你張嘴。”
說著,花獨秀轉身,快速一撩衣襟後襬,裝作模樣要放屁。
當然,花少爺這麼講究的人,怎會當眾放屁?
不不不,哪怕是他自己一個人獨處,他也不會的。
花少爺,精緻人兒。
北郭鐵逸立刻臉色拉了下來。
他真想一腳踹在花獨秀屁股上,把他踹個狗啃屎才好。
但這裡是選手休息區,最忌動手。
一旦鬧事,他立刻就會被逐出軍營,取消武道大會參賽資格。
唉……忍了。
花獨秀等了一會兒,發覺北郭鐵逸沒有踢他屁股,臉上還有點惋惜神色。
“鐵逸老弟,你怎麼沒張嘴啊,說好的吃屁呢?”
北郭鐵逸:“……”
花獨秀說:“我花獨秀如此天縱英才,哪怕放的屁也是香的,不信你靠過來好好聞聞。”
說著,花獨秀撅了撅臀部,微微靠近北郭鐵逸。
北郭鐵逸的額頭已經有青筋開始跳動,大手抓著椅子扶手,抓出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花獨秀再次惋惜道:“不聞啊?那算了,以後你想聞也沒機會了,我花獨秀的香屁可不是誰想聞就能聞得到的。”
北郭鐵逸冷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花獨秀轉過身來,面對北郭鐵逸說:
“沒什麼事,就是閒聊天。我忘了上次是誰了,也像你剛才那麼說我。唉,你們這些人難道就不知道最基本的禮貌嗎?公眾場合,動不動就讓人放屁,汙染了空氣,影響了大家的心情,一會兒比賽發揮失常,算誰的責任?”
北郭鐵逸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花獨秀說:“我來啊,就是想警告你一下。”
“紀念澤是我的女人,一會兒比賽你們該怎麼打就怎麼打,但現在你老色眯眯看她,是幾個意思?”
“當我不存在嗎?公然調戲有夫之婦?還要不要點臉?”
北郭鐵逸重重哼了一聲,眼神有些嚇人:“滾!”
花獨秀說:“怎麼滾,你給我打個樣。”
說著,花獨秀伸手入懷,掏出幾張銀票:
“來來來,表演一個,滾的好,少爺我重重有賞。”
語罷,花獨秀把手中銀票猛的摔在北郭鐵逸臉上。
花少爺也生氣了。
花少爺生氣,後果很嚴重。
北郭鐵逸“騰”的站起身子,惡狠狠瞪著花獨秀,臉色漲的跟豬肝一樣。
被人拿銀票甩臉上,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他本就膚色偏黑,現在是黑裡透著紅,紅裡透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