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剎北和尚一愣,有些不確定道,“你說什麼?”
百里歌抬起頭看著他,身子漸漸挺直,一道灰色的氣息掠過,他的身體發出了一陣噼啪聲,碎裂的骨骼在這一瞬間便恢復了原樣。
這一幕,看得剎北和尚兩眼一亮,以為百里歌是身懷什麼重寶,因此眼神也變得有些貪婪起來。
“我說,我有師尊。”百里歌朝著虛空一抓,一柄看似普通的戰刀被他握在了手中,“他的道號,叫靈墟。”
“哈哈哈!”剎北和尚大笑道,“什麼靈虛腎虛,灑家只知道,你小子身上定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也是個修行者,這就好辦多了,修行界的規矩你懂吧?弱肉強食,將寶貝交到爺爺手裡,饒你一條狗命!”
“寶貝?”百里歌冷冷一笑,“好,既然你說了弱肉強食,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來搶啊。”
“休要囂張!”剎北和尚頓時大怒,揮著法鏟遙遙一砸,凌厲的勁風化作呼嘯的鬼泣直擊而去。
百里歌一動不動,任憑那勁力從自己的身體裡穿過,轟鳴聲中,他背後數百米的地方被毀於一旦,可他,卻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
“怎麼可能!”剎北和尚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範重才和那官老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死來!”百里歌這時陡然變臉,滔天的怒意下,灰色的屍煞之力在刀身處凝聚出熊熊烈焰,一刀出,剎北和尚只覺得天地都為之黯然,他的瞳孔中有隻那不斷放大的灰焰,而下一瞬,眼前便只有一片黑暗。
一脈冥徒剎北和尚,手染七百二十條人命的惡僧,被一刀斃命!
“啊!”
那官老爺發出了無比驚駭的尖叫,官服下瞬間溼了一片。範重才也徹底沒了原先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悄悄地後退著準備逃命。
“讓你走了麼,范家二老爺。”
百里歌的語氣帶著殺意,驚得範重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不知哪路爺爺駕到,是範某瞎了眼,多有得罪,還請爺爺開恩,請爺爺開恩吶!”
“放了墨歌。”
“嗯?”範重才一愣。
“我說放了墨歌。”百里歌將戰刀收回了骨戒中,淡淡道,“我不想殺人,放了他,將那三千兩黃金還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範重才一聽,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連連磕頭謝恩,“放!立刻就放!三千兩黃金我這就命人取來!多謝爺爺不殺之恩啊!”
說著,便馬上命人去遵照處理。
很快,一袋金燦燦的黃金和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墨歌都被抬來擺在了百里歌面前。看著墨歌的這幅慘樣,百里歌微微皺眉。範重才以為他要反悔,連忙說道:“爺爺,這都是範剛那廝逼問所致,小的這就請大夫過來為墨歌療傷,來啊!去取府上最好的藥材!”
“不必了。”百里歌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俯下身子,從骨戒中取出了一枚丹藥,塞進墨歌的口中。
肉眼可見的,墨歌身上的傷勢迅速好轉,他緩緩睜開眼,見是百里歌,忙要起身。
“大哥!你怎麼來了,這裡可是……”說著,他朝四周一看,卻見範重才正一臉討好地望著自己,不遠處的地上,一個相貌兇殘的大和尚身首分離,更遠處,官老爺範剛竟嚇尿了褲子。
這是什麼情況?
百里歌拍了拍墨歌的肩膀,溫和道:“我們走吧。”
“啊……啊。”墨歌有些糊塗,但他再糊塗也知道,定是這大哥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他眼看著百里歌神奇地將那一袋黃金變沒,緊緊地跟了上去。
大步走出一片狼藉的府衙,竟無人敢阻!!
“大哥……”
他張口欲問,百里歌卻說道:“別問,我現在也還有些糊塗。等到了新的住處,我會將我所知的,盡數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