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難兄難弟回到住處,與前一次不同,這一回,兩人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除了墨歌的精神還有些疲憊外。
見到兩人平安歸來,墨月和墨涯抱著墨歌就是一頓痛哭。隨後,百里歌替墨月治好了傷勢,便讓幾人即刻隨他啟程。
“百里大哥,我們……不需要帶些什麼東西嗎?”墨月怯生生地問道。
“不用。”百里歌淡然一笑。
墨月不說話了,這一次,她總覺得百里歌的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單從其隨意拿出的一枚丹藥便能治好自己的傷看出,這個大哥絕對不簡單。
不過,百里歌幾次三番幫自己一家,墨月也早將其看做自己的大哥一般。
看著百里歌變戲法一般地掏出金銀換取了一輛寬敞的馬車,墨月和墨涯坐在車內,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墨歌駕馭著兩匹高頭大馬,百里歌則坐在他身旁。
直到鎮口,果然范家的人都沒再來找事。
“大哥,你的記憶都恢復了嗎?”墨歌略顯激動地問道。
“只是恢復了一部分。”百里歌斜靠在車門上,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指上的骨戒道,“還有許多事,我都還不曾想起。在那些記憶裡,我明明並不強,但實際上我卻殺了那個叫剎北的和尚。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都還是一片模糊。”
墨歌驚喜道:“那剎北和尚可是成名已久的一脈冥徒,大哥能殺了他,說明至少在二脈冥徒之上!”說完,他卻有些疑惑地看著百里歌道,“咦,奇怪了,大哥,你的額頭怎麼沒有冥脈顯現呢?”
“冥脈?”百里歌一愣,隨即想起剎北和尚的額頭確實有一道青色的豎紋。
他也有些好奇道:“經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而且當時剎北和尚攻擊我時所散發的氣息是一種陰寒中還帶著一絲吞噬的力量……”
“那便是中陰力呀!”墨歌笑道。
“中陰力?”百里歌不解地看著他。
墨歌解釋道:“這裡的修行者所能修煉的一種力量,就是中陰力,至於為何叫這個名字,嘿嘿,我也不太清楚。對了,大哥現在所使用的力量,也是一樣的。”
一樣嗎?
百里歌張了張嘴正想說下去,卻敏銳地感知到前方有些不太對勁。他連忙一按墨歌的手臂,輕聲道:“停車,躲在車內。”
墨歌讀懂了他的眼神,連忙一拉韁繩,鑽進了車廂中。
“大哥,要小心啊。”
“放心。”百里歌輕聲笑了笑,跳下馬車,朝前走了幾步。
此時他們已經行至半道,這裡樹叢茂密,鮮有往來之人,加上天色已晚,正是絕佳的劫道之機。
“你們身上的氣息和剎北相似,是和他一起的麼?”百里歌朗聲道。
樹叢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見三個人從中走出,其中一個竟還是個女的。
那三人打量著百里歌,為首的一個消瘦男子疑惑道:“剎北就是死在這人手中?一個連冥徒都不是的普通人?”
另一個挺著滾圓肚子的禿頂男子笑道:“估計是他自傲過了頭,被這小子用什麼手段給暗算了吧?”
百里歌揹著雙手冷聲道:“你們三人在這裡,是范家還不死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