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
凌池沉吟片刻，道：“再說。”
“……”
朱緋把玉珠收入袖中，道：“看來你還是沒變，並不喜歡江湖。”
“我只是不喜歡這個世界的江湖。”凌池搖搖頭：“如果是那種鮮衣怒馬，攜美同遊，懲奸除惡，仗劍天涯的江湖，我會很喜歡。”
朱緋輕笑一聲：“少年心性。”
“我本來就是少年。”凌池笑了笑，道：“別說我了。紅姐姐，你這段日子去哪了？怎麼我去京城也沒見到你？”
說心裡話，他之所以去京城躲清靜，就是希望能時常見到朱緋。
她是公主，又是錦衣衛指揮使，肯定是要坐鎮京城的。
近水樓臺，哪怕得不到月，能看到也好。
只可惜京城數月，始終沒見到朱緋一面，這一直讓他引以為憾，也內心存疑：紅姐姐去哪了？
現在本人就在眼前，肯定是要問一問的。
“我一直在京城。”朱緋微微一笑，沒有迴避問題：“只是身份敏感，不好相見。”
當朝公主，錦衣衛指揮使，的確不便與他相見。
“原來如此。”凌池恍然大悟。點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追問道：“京城的宅院、酒樓，還有皇上，都是紅姐姐在背後出的力吧！”
朱緋含笑不語。
凌池明白了。
難怪宅院是新裝修的，原主人卻老家有事；難怪酒樓生意那麼紅火，原主人卻老家有事；難怪皇上會微服出訪，還提了字。
原來這一切都是朱緋在背後推動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惜華山派出了這些事，浪費了紅姐姐的好意。”凌池有些懊惱：“那真是我在這個世界最快樂的時光，卻……就這麼毀了。”
“你還年輕，不是嗎？”朱緋微微一笑：“以後還可以回去。”
“我只能希望如此。”凌池苦笑。
回去？還回得去嗎？
朱緋看著他，問道：“輕功練得怎麼樣了？”
“這個……”凌池撓撓頭：“我資質愚笨，只是剛剛入門。”
傻傻的樣子讓朱緋抿嘴輕笑：“本來還想給你一些指點，入門就好。”
“別！”凌池急了：“求紅姐姐指點。”
朱緋以袖掩口，眉眼含笑。
……
朱緋只待到日落便離開了，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凌池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