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無視了巴軒,縛嚴只是將森寒的視線,冷冷望向燕初天所在。
不過現在燕初天可注意不到他的視線,能感受到的,也就是在其旁邊守護的舞寒衣而已。
靜靜調整著自身的狀態,直至半個時辰後,燕初天才正式開始,煉化手中的準七品晶髓。
徐徐煉化下,一縷又一縷精純至極的晶髓之力,順著鼻翼迅速湧入其軀體,最終匯入那天府之中。
這般過程中,若非燕初天有意隱匿,那濃郁至極的晶髓氣息,定然早已引起了,周遭不少弟子的注意。
伴隨著晶髓之力的不斷匯入,燕初天的心神卻不敢放鬆分毫,而是吸納著那晶髓之力,趕緊捉摸起那玄奧的突破界壁來。
只不過似乎每一次的突破,都註定是要波折,因為這般捉摸之下,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他都不曾把握到那突破的痕跡。
這饒是讓燕初天,都是有些急切起來,因為就算他再有所放緩,掌中的晶髓也已經被他煉化得差不多。
若是再一無所獲,怕是他這一次地嘗試突破,就只能以失敗告終。
不過急切之餘,多年來的經驗終究是讓燕初天,漸漸穩健下了心態。因為急切也毫無作用,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最後剩下的一些晶髓之力,做最後一次的突破嘗試。
而似是上天都眷顧著燕初天,又或者說波折之後,總是能夠見到彩虹。
最後一次嘗試突破下,終是讓燕初天在虛無縹緲中,捉摸把握到了那突破的痕跡。
也是在這一刻,在他天府內盤坐的元嬰小人,終是睜開了雙目,緊接著緩緩升起間,手中以及身周,一柄柄能量重斧不斷凝聚。
既是把握到了突破的痕跡,接下來的過程於燕初天這個老司機而言,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幾乎是可以用順風順水來形容,半日之後燕初天便是,真正踏入了天府境五層。
破入天府境五層剎那,哪怕燕初天再有所隱匿,從其軀體,也是有著一股能量漣漪波動開來。
只要不是刻意忽視,那麼每一個人便都是能感知到,這股波動開來的能量漣漪,應該已是達到了天府境五層級別。
而當他們循著動靜望去,自然能夠望見,這能量漣漪究竟源自何方,當然也不難想到,恐怕燕初天已經是破入了天府境五層。
若是尋常弟子破入天府境五層,他們至多看上一眼就會直接挪開視線,根本不會多加註視。
可是這個物件換成了燕初天,哪怕他們不想多加註視也根本做不到。
因為燕初天曆來的表現,可都是根本無法用常理看待。而若是按照其先前展露的實力來看,如今破入天府境五層,只怕是天府境六層修者,在他面前也再算不了什麼。
但當然,眾人也就只是這麼一想而已。不曾親眼所見,誰也無法知曉究竟會如何。
因此,不少天府境六層弟子,尤其是巔峰以及圓滿者,雖說對燕初天有所注意,但也還不曾重視到何種地步。
能達到這般地步,他們都是有著自己的驕傲,自然不會輕易覺得,一個天府境五層修者會是如何的強大。
雖說對方的確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但只要自己鄭重而待,不輕視其分毫,那想來對方便仍舊算不了什麼。
望著燕初天,此刻那縛嚴的臉色,再度變得極為陰沉。因為他完全想得到,只怕對方正是煉化了那準七品晶髓,方才能夠破入天府境五層。
在他看來,一枚準七品級別的晶髓,居然被他僅僅用在突破天府境五層之上,實在是巨大的浪費。
那等級別的晶髓,就應該屬於自己,讓自己在天府境六層境界,向著巔峰乃至圓滿邁進。
也唯有如此,方才能讓他雲天一脈的整體實力,上升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