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漣漪衝擊開來,迅速便是歸於平靜,而當能量漣漪歸於平靜之時,燕初天自然也是從那長久地閉目盤坐中,終是睜開了雙目。
雙目睜開,饒是此刻的燕初天,面孔上也是難以收斂濃濃的喜悅之色。
因為終是如同之前所想,他真正破入了天府境五層。而天府範圍也是不曾辜負其期望,從原本的五千兩百丈,擴大到了足足六千八百丈的範圍。
如此龐大的天府底蘊,哪怕是還不曾有過任何的打磨,也是讓他覺得,自身的底蘊極為的充沛。
縱然是天府境六層修者,也再休想從自己手中,佔得任何的便宜。
因而他不曾收斂自身的氣息,當即便朝著那縛嚴所在的方向,投去滿是戰意的視線。
如今的他已是今非昔比,若是對方還敢來找自己的麻煩,那他不介意讓其知曉,如今他們兩者之間的情況,可再不是之前。
當然,他也不會忘了,這一切真正的幕後兇手。那巴軒,他自然也會找到時機,向其清算。
但其實真說起來,如今的巴軒在燕初天眼中,已經根本算不上什麼。至多也就是一個,仗著巴宏威勢,在暗地裡動手動腳的跳樑小醜罷了。
燕初天如此視線,可想而知讓那本就不甘與嫉妒的縛嚴,此刻臉色會是變得何等的陰沉與憤怒。
他難以想象,對方竟是變得如此張狂,難不成以為踏入了天府境五層,就還能把他那越級而戰之力,累積到天府境六層?
從前不過是他卑鄙地示敵以弱,方才能趁機偷襲乃至偷襲成功。但若是失去了這個前期,堂堂正正之下,他還能算是什麼?
縛嚴心中怒氣洶湧,但就算再洶湧,他也不得不壓制下來,因為眼下可絕不是能動手的時候。
而且他也突然想到,只怕這就是那燕雲故意為之,為的就是為了激怒自己。若是自己當真憤怒失控,豈不是正好中了其卑鄙的伎倆?
只不過這顯然是他多想了,對於他燕初天可還不會有這麼多的心思。畢竟如今的他對前者而言,已經再算不上什麼難以擊敗的強敵。
那般一眼,只是下意識地宣洩,被前者在暗中針對的怒氣罷了。
因而下一刻,便清晰可見燕初天恢復如常,隨即繼續靜靜盤坐,穩固起自身的境界來。
燕初天已是突破,舞寒衣自是不用再像先前般鄭重,所以玉手輕抬間便將那靈力屏障散去,繼而更是紅唇輕啟道,“恭喜真正破入天府境五層。”
“怎麼,要不要趁熱打鐵,再從我這裡借去一些晶髓,儘快打磨天府?”
聽著舞寒衣的輕語,燕初天自是眉目一動,因為現在的他身上,可當真是沒有半塊晶髓。如果能再借來一些晶髓,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只是讓他稍稍有些疑慮的是,舞寒衣對他似乎也太好了點,他上一次借的晶髓,可都還沒還清,她這還願意借給自己?
絕不能如此憑白無故地接受別人的好意,但是這送上門的晶髓他又不可能放過,所以遲疑了片刻燕初天便是立刻語道,“寒衣師姐,大恩不言謝,日後只要師姐有所吩咐,燕雲定然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因燕初天突如其來的言語,舞寒衣不禁俏臉茫然,不過讓她心中欣喜的是,這麼聽起來似乎是對方,欠下了自己一個要求。
這聽起來可極為不錯,以後但凡有哪裡不滿意的,都能用這要求直接要求他到自己滿意為止。
這般想著,舞寒衣接下來拿出晶髓的動作,更是極為的闊綽。只是留下了一些,讓自己近日能打磨天府的晶髓後,便將其它資源盡數借給了燕初天。
當然其實說是借,舞寒衣的心中卻根本沒有想過還這個字眼。
雖說他們都是各自承認了朋友這個關係,但在舞寒衣一直以來的想法中,覺得唯有牽連上一些實質的關係,方才能夠真正保持上關係。
不然的話,兩者沒有牽連,縱然把關係說得再好聽,也會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寡淡。但舞寒衣,並不想讓自己與前者之間的關係,因為時間便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