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可想而知,待到這懸空山上,那天陽一脈的實力強大到如此地步。率先發難的,定然是向他們雲天一脈。
屆時,他們又該如何抵擋?
如此情況,擺在眼前的,很明顯的只有兩種選擇。
一種便是畏懼退離,離開這懸空山。然而這種辦法看似穩妥,但實際上卻無疑是自毀前程。
若是此刻畏懼退去,那隻怕他雲天一脈,便再沒有在這天漠之中立足的可能。
但明知這種選擇極為糟糕,眾人也是無法輕易便決斷,那另一種選擇。
因為那種選擇,可是要與天陽一脈正面相抗。可是待到那天陽一脈兩支隊伍匯聚,他們還能有實力,與其正面相抗嗎?
因此,在這晶髓寶地之上,雲天一脈所有弟子間的氣氛,已是變得極為壓抑。
氣氛壓抑間,不少弟子的視線,都是望向了最前方的,那四位天府境七層的,屬於他們雲天一脈的驕子。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種時候,決定權都是繫於這四人身上。若是沒有這樣的頂級弟子帶領,哪怕他們下方的弟子再多,也是根本沒有實力,能與諸脈隊伍相抗。
被諸多弟子所矚目,哪怕巴宏等四人素來都是被萬眾矚目,此刻也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畢竟他們也是明白,自己的決定可是會關乎他們如此數量的弟子,甚至是整個雲天一脈,在這天漠相爭上的命運。
一步走錯,就將萬劫不復,所以絕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不然那般後果,就是他們四人也根本承受不起。
但就算壓力再大,四人也很是清楚,這種時候他雲天一脈絕不能卻步逃避。
逃避看似保險,可實際上那後果,就跟直接被淘汰出去,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因而不多時後,四人齊齊對視一眼,旋即便是臉色威嚴,向著周遭所有翹首的弟子宣佈。
他雲天一脈,絕不在這懸空山上畏懼絲毫!
四人此言一出,諸多雲天一脈的弟子,不禁都是情緒變得極為高漲。
本是壓抑的氣氛,自是自此一掃而空,所有弟子盡皆臉色堅定,毫不畏懼地望向,先前那天陽一脈的弟子隊伍所離去的方向。
感受著周遭這不斷高昂的氣氛,饒是燕初天,也是不由自主地被這氣氛所感染,面孔之上浮現出了一抹激動色彩。
同時他更也是認為,唯有不畏懼地抗爭,方才能讓他雲天一脈真正強大起來。若是畏懼,尚未交手便直接逃避,那他雲天一脈哪怕弟子再多,也只能在八脈中墊底。
同一時刻,感受到燕初天被感染的臉色,舞寒衣忍不住淡笑一聲,輕語道,“想不到你倒是也有一腔熱血,看你一直以來的模樣,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活了幾百歲的老頭,還是早就活過一世。”
聽著舞寒衣這調笑之語,燕初天雖說反應淡然,但心中卻是忍不住一跳。
因為他完全沒想到,舞寒衣這調笑之語,竟是幾乎說中了他的情況。
不過他也是知道,舞寒衣這真的就只是調笑罷了,所以他也是淡笑回應道,“呵呵…寒衣師姐說笑了。”
這一聲寒衣師姐不禁讓舞寒衣黛眉微皺,不過以她的臉皮,可說不出不滿的言語來,只能輕輕哼了聲。
察覺到舞寒衣那不滿之意,燕初天頗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他並沒有忘記當日的燕初天,可是直接稱呼其名諱,終究還是有些不習慣。
所以退而求其次,還是多稱呼了一聲師姐。
總而言之,當群情氣氛便調動之後,這一支龐大的雲天一脈弟子隊伍,便是再度恢復起了一如先前的搜尋晶髓與煉化吸收之中。
不過隱隱地,弟子間的氣氛已是變得緊張起來。這顯然是當日那天陽一脈統領弟子的言語,對他們形成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