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似是感受到那白衫身影的視線,他雖仍舊面色坦然,但也終是仿若解釋般自語道。
“看來這天陽一脈,還真是不配妄想八脈魁首之位,居然率先佈下了暗手,都能失敗。”
緩緩言語間,藍袍身影臉色愈發淡然。只不過這一刻,那白衫身影的面色,已然變得越發戲謔。
因為他方才根本什麼也沒說,所以藍袍身影這番言語,怎麼看都是有著一股子不打自招之意。
不過戲謔之餘,他倒是沒有在這之上深究,而是轉而語道,“雖說天陽一脈這一次失敗,不過也只是被佔了人數上的便宜罷了。”
“但我可是已經得到訊息,似乎有著一支新的天陽一脈弟子隊伍,已是迅速趕向這懸空山。”
“到時局面,多半又是要傾斜過去。”
聽著白衫身影的言語,藍袍身影面色漸漸鄭重,因為這一點他也是有所耳聞。
但他倒是也不慌亂,因天陣一脈素來中立的緣故,倒是鮮少有其它脈弟子,會直接對他們動手。
不過這一次或許有些不同了,畢竟他早便有過言語,這一次可不再只是想讓天陣一脈,處於中立的位置。
他天陣一脈沉寂已久,也是時候該向其它諸脈,顯露出自身的鋒芒。
與此同時,在那山谷內外,靜靜盤坐已久的雲天與玄靈兩脈弟子,也終是漸漸恢復過來。
而既是恢復,自然也就到了兩脈分離的時候。終究不是同脈弟子,自然不可能始終呆在一起。
不然的話,若是遭遇了機緣,又如何分配?
於是乎,很快便可望見那玄靈一脈弟子,在三位天府境七層的統領弟子帶領下,迅速朝著懸空山它處掠去。
至於雲天一脈兩支隊伍會合,倒是不用分開,甚至說是絕不能分開。
畢竟雲天一脈,本就在諸脈弟子中示弱,唯有此刻兩支隊伍會合,反倒是隱隱成為了在這懸空山上,諸脈力量比較間的霸主。
但當然,所有人也都是清楚,這只是暫時的罷了。
其它諸脈的支援隊伍,都是隨時有可能趕來,到時候他雲天一脈的境況,又有可能變得極為落後。
不過至少可以在這之間,爭取到一個時間差。趁著這個時間差,他們雲天一脈可以儘可能地掠奪在懸空山內的晶髓機緣。
待到諸脈支援隊伍都是到來,那時再穩重一些,便是即可。
一念至此,燕初天等雲天一脈的弟子,自然不可能在這山谷停留太久。
待得修整一番後,他們便是在足足四位統領級別的弟子帶領下,在這懸空山內搜尋起來,搜尋晶髓機緣。
皇天不負有心人,又或者說在這懸空山內,晶髓機緣實在是極為龐大,以至於讓他們,很快便是收穫了一座座晶髓寶地。
而從那晶髓寶地內挖掘出來的晶髓,饒是讓燕初天也是眼光發亮,因為這意味著,他已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剩下的兩百丈天府已是打磨,甚至將整體有過一次精研。
將晶髓收穫到後,以燕初天的性子,自然不會留下,而是立刻將其用在刀刃之上。
所以在夜幕時分,便可望見燕初天盤坐於人群某處,靜靜煉化著白日得到的晶髓,打磨起自身天府。
兩日後,他便是將剩下的兩百丈天府也是打磨,旋即更是以晶髓之力,精研起自身這五千兩百丈的天府。
雖說每一次突破後,並不用大動干戈地將前面的天府重新打磨,但卻是需要精研。畢竟每一次突破後,或多或少都是會讓本是被打磨至極的晶髓,再度顯得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