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以燕初天與舞寒衣為起點,越來多的雲天一脈弟子,都是卯足了勁將對方壓迫下去。
以至於使得,那黑裙女子與天府境七層的男修,不得不帶著麾下弟子一退再退。
這不是他們畏懼,而是實在不敢不退。不然繼續這麼下去,就算是他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在什麼時候,他們這支臨時被拼湊出來的弟子隊伍,就被徹底淘汰。
可是他們的後退,顯然是要讓那山谷之中,正同樣卯足了勁進攻的沈無稜與王邯等人,都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這邊尚且無法取得進展時,反而是他們分出的弟子隊伍,竟是被打得如此狼狽,不得不後退而回。
“該死!”
如此情況,使得先前還都是意氣風發,極為鎮定的兩人,面孔上盡皆是憤怒的扭曲色彩。
更是忍不住低聲喝罵,望向那正帶領隊伍爆射而來的袁陽與巴宏時,目光之中滿是濃濃的火氣。
不過他們倒也是果斷,縱然眼前之局面,讓他們感覺極為的火大。但他們更是清楚,若是強行繼續這麼僵持下去,情況只會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畢竟若是繼續僵持,他們要承受的就是被兩面夾擊的風險!
因而對視一眼間,兩人幾乎同時出言,命令麾下弟子撤退。
而在兩人的命令下,麾下的弟子隊伍撤退得極為果斷,不過這其實也是這些弟子,心中早就知曉眼前情況的不妙。
十數息後,原本僵持在山谷中央的天陽與崆峒兩脈的弟子隊伍,便是撤離出去,停留在山谷邊緣。
沒有了他們的圍堵,那山谷中本是被圍困的雲天與玄靈一脈弟子隊伍,自然是能夠直接脫身,浮現於天際之上。
當他們終是脫身而出後,不用任何言語,望見袁陽與巴宏率領的大批弟子後,便是已然明白了一切。
也是在這一刻,不少先前還遷怒於,雲天一脈弟子的玄靈一脈弟子,都是在此刻頗顯得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看不出,究竟是因為誰,他們方才能從這山谷脫困。
而這個誰正是他們,先前遷怒的雲天一脈,因而此刻脫困而出時,他們還怎麼可能泰然處之,或多或少的面孔上,都是浮現出了羞愧。
不過很快地,他們便將這羞愧化為了力量,繼而轉移到了那天陽與崆峒兩脈弟子的身上。
使得他們落得先前那般困苦境地的,正是這兩脈弟子。而現在情況已是逆轉,那他們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兩脈的弟子!
似是感受到,對方反而望來的,那虎視眈眈般的視線。天陽與崆峒兩脈弟子,不少人的面孔上都是悄然浮現出,一抹微感不妙的神色。
因為眼下這境界,雖說他們兩脈頂尖驕子,甚至是弟子的質量,都是絲毫不弱於對方。
但在數量之上,已是呈現出了不小的差距。畢竟他們只是由天陽與崆峒一脈,各一支弟子隊伍組成。
但對方,可是由玄靈一脈的一支隊伍,和雲天一脈的兩支弟子隊伍組成!
所以若是當真混戰起來,哪怕他們弟子頂層並不會畏懼,但下層很有可能擋不住對方的攻擊,會被生生擊垮。
只不過原本如此大好的機會,耗費了不小的時間代價,最終結果卻只能以失敗告終,不說是那些普通的弟子,就是如沈無稜與王邯等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接受。
甚至於,此刻那沈無稜以及王邯,望向袁陽與巴宏的目光之中,依舊充滿著難以掩飾的怒火。
若不是因為對方,此刻的他們,怕是已經將對方踩於腳下,動彈不得。然而正是因為他們的支援,方才使得原本大好的局面破滅,更是變成了如今,對他們兩脈而言極為不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