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然轟鳴之音震盪而起,能量漣漪掀飛開來,足以使得諸多天府境五層乃至六層修者,都是感受到不小的壓力。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也是引起了,在場三脈弟子的注意。
對於這般情景,饒是雲天一脈的弟子,都是臉色一變,只覺得燕初天定然凶多吉少。
而云天一脈弟子都是如此,可想而知那天陽一脈以及崆峒一脈,又會是如何。
也是因此,自是讓那黑裙女子嗤笑一聲,滿是譏諷地望向那巴宏。
一如這黑裙女子,那正與舞寒衣激斗的崆峒一脈弟子,也是在此刻冷冷一笑。
也果然不曾出乎他的預料,在這一刻舞寒衣,果然是視線緊緊注視著那洶湧爆炸的源頭,甚至此刻就連嬌軀,都是顯露出了一絲顫抖之意。
但就在他準備動手之際,卻不想在那爆炸之中,一道出乎預料,可以說是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輕語,突然緩緩傳出。
同樣是這一道輕語,當即讓那範隘臉色僵硬,雙眼死死瞪著那爆炸的源頭。
“呵呵…現在就如此得意,是不是還高興得太早了?”
天地間的氣氛,似乎都在此刻凝固起來,唯有那爆炸激盪而起的漣漪與轟鳴,始終漸漸地平息。
但當兩者真正平息之時,天地間的氣氛陡然變得無比緊繃。因為他們清晰可見,燕初天正完好無損地懸空而立,似乎先前那劇烈的爆炸,並未對其造成絲毫的傷損。
當然是無法造成傷損,在那爆炸的最後一刻,他已是將玄陽吞施展。而這範隘的手段雖然不弱,但還終究不曾超過玄陽吞的極限。
“怎麼可能?!”
眼前這最終的情形,使得先前那還譏諷而笑的黑裙女子,同樣臉色一變。而方才稍顯得有些異樣的巴宏,則是在此刻輕輕鬆了口氣,隨之更是緩語道,“看來今日這結果,是要站在我雲天一脈這裡。”
周遭諸多弟子都是心中震動,但要說最為難以置信的,自然還是那範隘自己。
甚至說,對方在自己的玄靈鐧下苟延殘喘,他都是能夠接受。可眼下,對方分明是一副毫髮無損的模樣。
這怎麼可能?!
同一時刻,將那攻勢抵擋下來,燕初天可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因為此刻的契機,正是自己動手的絕佳機會。
因而下一瞬,便清晰可見其身影,仿若幽魂一般陡然消失於原地。而當其再度出現之時,已然是出現於那範隘身後。
與此同時,其掌心靈光匯聚,赫然是靈術五元碎星痕!
不過那範隘能踏入天府境六層,哪怕此刻被對方抓住契機,也是在最快時間內醒悟過來,緊接著身周靈力瘋狂湧動,凝聚成厚厚的靈力屏障。
如此之下,縱然燕初天的五元碎星痕強勢降臨,也是在前一刻被那靈力屏障擋下。
緊接著縱然這靈力屏障,施展得有些倉促,也是堪堪之間,將燕初天狂暴的五元碎星痕之力,給抵擋下來。
如此一幕雖說讓諸多雲天一脈弟子都是覺得可惜,但也是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範隘,終究是天府境六層的修為,哪怕只是初入,底蘊也是極為深厚,至少有著六千丈的天府底蘊。
如此之下,一個天府境四層修者,若是想要靠著一個機會便一擊將其擊敗,實在是太過困難。
不過饒是如此,那些雲天一脈弟子的視線,還是對燕初天充滿了敬意。因為一個天府境四層的修者,竟是能將天府境六層修者逼到這般地步,只怕是在整個蒼神宮內,都是絕無僅有。
不過這還是免不了讓眾人擔心,因為在他們看來,若是讓那範隘,從這狼狽情況中掙脫出來。那麼接下來,對燕初天而言定然會陷入困境。
畢竟經此一幕,那範隘定然不會再對其輕視分毫。到時兩者修為上的差距,便會越發凸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