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燕初天的表現出乎了兩人預料,但也就僅此而已。畢竟真說起來,兩人方才的動手只不過是倉促而為。
若是全力施展,他們有充足的自信,就算對方再為詭異,也定要在他們他們合力下,狼狽敗落。
但他們也是擁有著自身的驕傲,若是說對方真的是跨越靈河而來的銅牌弟子,那他們可實在沒有臉面,以兩人合力攻之。
因此在燕初天的視線下,赫然可見其中一人向前走出一步,而另一人則是退後開去,那雙手懷抱儼然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至於那向前走出之人,則是緊接著便抬起面孔,一張頗顯猙獰的面孔緩緩與燕初天的面容相對,
隨即,在其靈力迅速匯聚間,暗含著鋒芒之意的冷笑,也是緩緩響起。
“若是要怪,便怪你自己不識抬舉,與舞寒衣走得太近,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冷笑聲落,他便陡然重踏大地,而伴隨著那踏地的轟鳴之音響起,耀眼的金色光芒,便是如同雷弧般順著大地,瘋狂轟向燕初天所在。
不過數息時間,燕初天所在便是被那金色光輝充斥,旋即如同火山一般爆射開來,久久都不曾平息。
望著這巨大的動靜,那動手之人只是冷冷笑了笑,倒是並沒有多少的欣喜之意。
因為真說起來,他與對方無仇無怨,動手也只不過是受人之命而已。
但就在他以為這般就該解決了對方之時,卻不想在那轟鳴動靜漸漸平息時,從其身後又是有著,一如先前的淡漠之音突兀響起。
“受人之命嗎?”
在那最後一個字眼也是落下之時,這道身影便大感不妙。而也不出其所料,幾乎是剎那之間,他便感覺身後,一股致命的威脅之感陡然浮現。
這讓他根本想不臉太多,只是趕緊催引體內靈力,厲聲喝道。
“玄雷盾!”
其喝聲落下之時,身周各處,那仿若雷弧般的力量又是迅速浮現。瘋狂交織之間,一方深色光盾,便是守護在其身周。
而緊接著,這光盾便是受到了,來自後方的狂暴攻勢。不過顯然是因為有這玄雷盾的緣故,因而這身影的面容輕輕鬆了口氣。
的確,在他看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這一點。但既然自身的玄雷盾已是成形,那就能夠將這攻勢抵擋下來。
等到其攻勢消彌,那麼自己也再不會輕視分毫,定然要展現自身最為強悍的玄雷術,一舉將之擊潰。
然而他想法雖好,卻怎麼也想不到,
他引以為傲的玄雷盾,卻是在抵擋不過數息之後,便是有著清脆的咔咔聲響,不斷響起。
這讓他陡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是因此不斷僵硬。而當他看了眼自身的玄雷盾,那僵硬的臉色更是徹底轉變成了震驚甚至驚恐。
因為他清晰可見,自身玄雷盾身上,已然有著數道裂紋,不斷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他更是能感知到,此刻玄雷盾的支離破碎。
可是這怎麼可能,對方似乎就連天府境四層都不曾踏入,如此修為,怎麼可能破壞自己的玄雷盾?!
但沒有人會給他答案,燕初天更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性子。縱然他也是聽出,對方是受他人之命而來。
可既然是向自己動手,那麼也就要準備好,付出相應的代價。
心念至此,他更是加大了手中的一分靈力。而就算只是增加了一分力量,但那玄雷盾的抵擋之力早已達到了極限。
所以可想而知,縱然這力量只是增加了一分,但隨之帶來的效果,卻是直接讓已是裂紋蔓延的玄雷盾,徹底如同碎石般崩碎開來。
玄雷盾崩毀,那玄雷盾後藏身之人,自然也是難逃一劫。那波及開來的力量,將他如同炮彈一般震飛開去,重重砸在那山石之間,轟鳴震耳。
與此同時,望著自己的同伴落敗得如此乾脆利落,那另一道本是準備看好戲的身影,此刻也已然滿目震驚。
他也是難以想象,自己的同伴竟是會落敗得如此迅速。可是這怎麼可能,對方的修為與自己相仿,玄雷盾的防禦力就是自己都覺得極為難纏。
可結果,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