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陽這般愛好面子者,也是最不會輕易動怒者。因為動怒,怎麼說都有失其顏面。
況且他也是清楚,若是因為這點事情便發怒,不但豎立不了他的威望,反而會顯得他有點小家子氣。
而所幸也並未讓他等上多久,很快從那黑淵之中,便是有極其龐大的波動蔓延而出。
同一時刻,更是有大笑聲在天地之間響起。笑聲由遠及近,不過數息時間,就猶如雷震般,響起在眾人耳畔。
諸多視線望去,赫然可見不知何時,在那黑淵邊壁處,已是有著一道修長身影屹立。
身影屹立,那流露而出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巨嶽,仿若無論何等攻勢,都休想撼動這巨嶽分毫。
在這般時候方才出場,更是擁有如此驚人的氣勢,顯然這修長身影除了是那巴宏,還能是誰?
“他便是巴宏。”
也是在這一刻,燕初天聽到了耳邊,屬於那舞寒衣獨有的清脆之語。
隨之他望向那突然出現的身影,不用質疑,也是確定了其身份。不過更讓他注意的是,此刻近距離下,方才讓他更為肯定。
果然這巴宏雖然與那袁陽同為天府境七層,但他的氣勢,卻是要比前者,強上那麼一些。
如此也就怪不得,為什麼以這巴宏為中心的銀牌弟子,會佔據半數以上。
想來他們也是,隱隱看出了兩者之間的強弱。雖說同出雲天一脈,兩者不可能真正的交手,但總是跟隨更強一些者,能夠讓眾人更為安心。
“呵呵…讓袁陽兄久等了。”
與此同時,巴宏爽朗的淡笑之音,忽然在天地之間響起。聽著其這般漂亮話,袁陽自然不可能再惱怒,便也是淡笑回應了聲。
“巴宏兄客氣了,等上一些時間,只要能讓巴宏兄實力有所上漲,那對我們整個隊伍而言,都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兩人客套一番,方才共同率先圍繞的弟子,向著前方天地而去。而兩人之間雖然表面上其樂融融,但各自真正安著什麼心思,也只有兩人心底深處,方才能夠知曉。
不過燕初天雖然不能知曉兩人內心的想法,但從這隻言片語間,已是隱隱猜出了兩人的心思。
兩人雖然性格不一,但無一例外,都是想做這支隊伍的領頭者。又或者說,原本兩人的關係尚且平衡,可伴隨著巴宏的不斷強大,顯然是有了獨自當這領頭者的意思。
但對於這一點,袁陽豈會輕易讓步。不說他也是有當領頭者的意思,再者說若是如
此被趕下領頭者的位置,於他而言可是顏面掃地的事情。
這種情況雖算不上好,但至少也是不壞,畢竟團結一致本就是極為出現的情況。而如此在兩者近乎平衡的情況下,倒是更能促進,雙方之間的不斷進步。
換言之,雲天一脈高層故意將每一隊伍的領頭者設定為兩人,本就是有著這樣的意思。
不然的話,只要換成三人甚至更多,就又會是不同的情況。
言歸正傳,跟隨著大隊伍不斷前進,在這晶髓資源極為豐厚的天漠內圍,很快便是讓眾人,又一次次地收穫了晶髓。
而跟在舞寒衣身後,也已經算是袁陽團體內的一員,燕初天自然也是,跟著收穫了不少的晶髓。
雖說層層分配下來,還比不得他在天漠外圍所得,但這也是存在著其如今展現的修為緣故。
燕初天可不會傻傻的以為,每一人所能得到的晶髓,都會公平一致。
而就算是如此,自己都能收穫數量不少,品級也是不低的晶髓。足以想象,天漠內圍的晶髓資源,已是豐厚到了何種程度。
這也是讓燕初天更為好奇,那能被稱為寶地的地方,晶髓資源又該豐厚到什麼程度。
不過其實也不用多想,光是能出現七品乃至八品晶髓這一點,便足以說明了一切。
只可惜想到這一點,燕初天不禁眉頭微皺,因為從舞寒衣那裡他已是聽說,到此為止諸脈至少都是佔據了一座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