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軒。”
輕輕重複著這個頗為罕見的名字,燕初天對那白衫青年倒是並不在意。不過若是其兄長,是那進入黑淵的天府境七層者,那可就要注意一些了。
畢竟自己如今的修為,真說起來可與天府境七層,都根本碰不上照面。
甚至不說天府境七層,就是那天府境五層的巴軒,也無法輕視。
只不過就在燕初天知道自己要小心一點時,卻不想那巴軒的視線,直奔自己掃來。
那視線中流露出來的意味,隱隱已是裹挾著森寒與鋒芒。
燕初天不是傻子,自然很快就能想到,這是因為其誤會了自己與舞寒衣之間的關係。
可就算是想到了,他也無可奈何。畢竟難不成,他還直接上去解釋不成?
若真是這樣做了,先不說對方會不會相信,就是燕初天自己,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這般想著,燕初天已是跟著舞寒衣,走入了另一側的隊伍之中。而顯然是如同那巴軒一般,此刻不少視線,也是在他上下掃視,顯然是在猜測他與舞寒衣之間的關係。
而舞寒衣那追求者眾多,也絕不是說說而已。所以頓時間,燕初天便能感知到,周遭掃來的諸多視線中,隱隱都是帶著敵意。
不過舞寒衣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般情況,因而其很快便在三言兩語間,向眾人說明了燕初天的身份。
當然這說明之間,並未將兩人相遇的種種都是講明。畢竟那般情況,舞寒衣自己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舞寒衣親自澄清,再加之她在諸多弟子中擁有的不小人氣,一時間諸多看向燕初天的視線,居然都充滿了笑意。
雖說處處透露著和善,但燕初天可不會被此迷惑。相反他很清楚,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舞寒衣的存在罷了。
若是沒有舞寒衣,恐怕此刻這些對他極為和善的人,看都不會看上他一眼。
也是因此,燕初天不由突然想到,只怕舞寒衣那驕傲的性子,都是有著故作之意。因為唯有這種性子,方才能與所有人有關聯,也與所有人都保持距離。
並且某些時候,這種刻意的驕傲,還有著更引人視線的作用。
許久之後,人群方才平靜下來,舞寒衣也是從人群裡脫出身來,在燕初天不遠處盤坐下來。
兩者雖然表面上沒有交流,但暗中已是有著,微不可察的言語緩緩響起。
“燕雲,這一支隊伍的最強者,分別是那巴宏,以及袁陽袁師兄。”
“我帶你來此,想必你也能猜到,兩者相比下,後者比起前者要好上一些。”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那袁陽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會恃強凌弱。並且其性好面子,只要你對其表現得尊敬,他便也會護你周全。”
“所以…”
“見過袁師兄!”
舞寒衣話音未落,燕初天便直接起身,朝著後方某道身影躬身笑語。
聽言舞寒衣趕緊閉嘴起身,轉身望去,她所說的袁陽可不已經是近在眼前。
不過雖然對方已是近在身後,但顯然方才兩者間的交流,並未被其聽聞。
不然的話,以其好面子的性子,此刻的臉色無論如何,都不會這麼好看。
“見過袁師兄。”
緊隨其後,舞寒衣也是躬身語道。同時她也是不禁望了眼燕初天,她也是沒想到,這袁陽悄無聲息地接近,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對方的反應竟倒如此之快。
似是因為聽得兩人的恭敬之語,那袁陽的國字臉上,笑容越發濃郁。
緊接著他也是向著兩人說了些關切之語,這才在兩人又是一聲聲袁師兄中,回到了中央的位置。
看著這袁陽笑容滿面的離去,燕初天的臉色也是難以掩飾地露出了好奇。他倒是想不到,對方的性情竟是如此之怪,居然喜歡被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