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秦走出皇宮,心裡很不是滋味。那偌大的皇宮有多少人在嚮往,但是住進去以後,真的就幸福麼?她不得而知。
慕辰對她說的話,她還是帶給了徐墨卿。這是她和王啟成親前,最後能為徐墨卿做的。
徐墨卿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他仔細回想他們妻郎回到豐城以後的所有舉動。除了他外出幾趟燕公府,再無什麼動作可做。為何女皇會那麼敲打慕辰?
猜來猜去,他終於想到,看來是朱仙然的請辭已交付到徐鍾卿手裡。那朱謙應該是在女皇耳邊忍不住唸叨過,引得女皇非常的不滿。
後宮男妃這樣干預朝堂,這是徐鍾卿不能容忍的。慕辰還沒有替慕家或者燕家講過什麼話,求過什麼情,女皇不願看到她最寵愛的面首,也被母家或母家勢力所支配,這才對慕辰講了那些話。
徐墨卿回到桃夭館,與燕歸晚逐一分析。燕歸晚思忖多時,方道:“看來朱仙然請辭的事情,眾人還都不知曉。不然慕家不會這麼懵然。但這樣也好,不用把慕家裹挾進來。就讓秦君與王生好好禮成,以後安安穩穩過日子吧。”
徐墨卿面色更沉,“這麼說來,朱仙然請辭無望。朱老的身子還不知能撐到幾時?”
燕歸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想咱們之前過得太安逸,是因為女皇的凰嗣還未有誕下,若她的孩子落地,我想豐城肯定要再次風起雲湧了。”
“這孩子的父親是朱家人,朱家現下又是這麼個特殊時刻。你我仍不為她所容,我們早晚還得被再次打壓。我以為……兩年過去,回到豐城再不會這樣。未成想什麼都沒有改變,情況貌似比之前更加糟糕。”
燕歸晚倒是沒有這麼沮喪,彷彿想開了一樣,“怨我們在澤城太出風頭,若是那時候多保留一些,想必現在也不是這個局面。”她忽然笑起來,“但是我不會後悔,打退南海我很驕傲,哪怕那時候死在戰場上,我也無怨無悔。”
“晚兒能這麼想,我便放心了。”徐墨卿坐到她的身邊,“那麼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看朱仙然第二道請辭遞上去後會如何,看皇姐她誕下凰嗣是男是女,更要看朱老還能堅持多久?”
“沒錯。”她拉拉徐墨卿的手,“所以啊,哥哥近來就不要老出去瞎折騰了,在家裡多陪陪我,儘儘作人家夫郎的責任。”
徐墨卿無奈地搖頭,“晚兒真是個沒良心的,還嫌我待你不好哇?”
燕歸晚冷哼一聲,“我要拔步床!”她雙手在半空比量一下,“要那麼大的!”
徐墨卿更加無奈,“現下就不做了,待咱們去了涼城,在那邊找匠工做。不然這麼遠的路途,帶過去多麻煩。要是不帶的話,你可捨得?”
燕歸晚睨著他的黑眸子,“徐墨卿,你怎麼這麼有自信?你真的覺得咱們能走成?您那皇姐能如你所願?”
“我不知道是什麼結果。但為了你我得去拼。去往西洲的一路上,你為我做了那麼多,若回到朝堂上,我還是不能替你分擔,豈不是被楊廈所言中了?”
燕歸晚一愣,“楊廈他又對你說了什麼混賬話?”
徐墨卿憮然,嘆道:“倒不是什麼混賬話,他不過是要我拿出永豐王的排場,護你周全,要你別再受欺負。”
“還不是混賬話?他那般跋扈自在,還不是因為在邊塞上,土皇帝似的撒歡。他在萬里城時,不照樣得受西洲皇帝的掣肘?要他連飲三日酒,他就必須得捨命陪君子。”
“快別這樣說我的情敵!我替他鳴屈!”徐墨卿悠然笑道。
燕歸晚白了他一眼,“你的情敵多得是,王啟生得那般好看,早知道,我應該納進桃夭館的。今兒夫郎可覺得乏累,不然晚夕我讓明郎來侍寢吧?”
“真是愈發刁鑽了。”徐墨卿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念在你身子沉,我不與你計較,待你誕下孩兒,看我能饒你?”
不久之後,慕秦與王啟終於大婚。那日初秋,黃昏時稍顯涼爽。慕秦宴請的賓客不多,場面也不是特別熱鬧。她性子使然,認得她的人都瞭解。很多個想攀附慕家的,也都看明白沒什麼門路可尋。
行禮時,燕澤銀哭得梨花帶雨,是發自內心的替慕秦高興。王啟的臉上幸福滿滿,望著主席上的燕歸晚和徐墨卿,不覺溼紅了眼尾。他們是救命的恩人,也是他與慕秦的月下老人。
待慕秦和王啟成婚後,柳宜風也很快嫁了出去。徐墨卿和燕歸晚如約而至,誰人都只以為,他們是柳宜風的孃家親戚,卻不曾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那些個曲折過往。
在柳宜風的酒席間,燕歸晚有點恍惚,她身邊的這些人,慢慢都有了結果,有的好有的不好。這就是所為的命運吧?而她自己也快要迎來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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