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萬千言語,準備好好勸諫一下皇帝不可急功冒進的盧植三人皆愣住了。
皇甫嵩這個太尉雖然對皇帝的奏摺沒有阻攔,但心中也有些疑問。
此刻一聽,一切煙消雲散。
這個好像還真可以打。
朱儁說道:“孫堅曾為臣麾下佐軍司馬,此人雖不通謀略,不知變通,但打仗極其勇武,長親冒矢石,身先士卒,隨臣南征北戰時,屢立戰功無數。”
“他打仗,哪怕被砍得渾身鮮血淋漓,也等閒不會善罷甘休。朝廷確實宜趁機出兵,與孫堅遙相呼應,為其搖旗吶喊,以壯聲威。”
劉辯一副洞悉了三人目的的模樣,呵呵一笑,說道:“朕雖年幼,但也絕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大動干戈,那必然是有利可圖。”
“先鋒大軍先行一步,使者也該儘快動身了,諸卿可有人選?”
皇甫嵩說道:“陛下,臣以為依荀僕射之謀,陳大夫便是最合適的人選。陳孔璋先後數度為使,皆辦的十分完美,朝中應該沒有比他更恰當的人選了。”
“陳琳自然是合適的,但總不能只派遣他一人為使,這顯得單薄了些,此行的使者隊伍務必要龐大,讓各地諸侯都看看朝廷的態度。”劉辯說道,“劉表在朝中可有關係莫逆之人?”
“這個……何進大概算一個……”盧植訥訥說道。
“何進?”劉辯懵了下,他腦子裡壓根就沒有劉表和何進能牽扯上關係的概念。
盧植回道:“啟稟陛下,劉表原為北軍中候,去歲何進傳檄求賢之餘,又大肆籠絡各地諸侯與皇室宗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表奏劉表為荊州刺史,暫領荊州牧。後有傳聞劉表自領荊州牧,但不知是否屬實,於朝廷而言,他依舊還只是荊州刺史。”
劉辯聽著盧植的敘述,腦子一時間,很懵。
這怎麼跟他記憶中的好像有些不一樣呢……
貌似劉表領荊州,並不是這麼回事啊。
這怎麼……變了呢?
不過,倒也不是難以理解。
畢竟他已經把歷史攪了個天翻地覆了,曾經的東西,不少都產生了變化。
出現再大的偏差,其實都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只是這麼點兒。
“何進就算了,還是讓他老老實實的在西園砌牆吧。既然劉表曾為北軍中候,那就繼續以馬日磾為副使,率王允、趙融、馮芳、種輯為使。”劉辯大致想了下,說道。
盧植輕咳一聲,提醒道:“陛下,馮芳因濫殺無辜,殘暴不仁已被張雄處斬了。”
“嗯?”劉辯愣了愣神,有些鬱悶的拿手拍了拍額頭。
他記不住百官,這可真的是一個大毛病。
這朝堂的制度,現在其實非常有必要改一改了。
三公與尚書檯處置的有些事情,他其實都不知道。
雖然這不是他記不住百官的理由。
但劉辯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他的權利收回來一些,好讓他在以後處理政事時如臂使指。
有些人他今天還記得是幹嘛的,指不定到了明天,就被換到其他地方去了。
一個班級裡不過幾十個孩子,有些班主任都弄不清楚學生的情況。
更何況他這個班裡,足有學生數百名。
那踏馬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群!
不過,這個事暫時也不著急,還是得先顧一顧眼前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