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曾經也是戰士!
他打心眼裡覺得,戰士凱旋,當犒賞!
更何況,這還是他這個皇帝籠絡人心,樹立威嚴的最佳時刻。
怎麼摳搜呢!
“臣替三軍將士謝陛下隆恩!”皇甫嵩說道。
劉辯親自攙扶住了皇甫嵩,“免禮了。”
抓著皇甫嵩的手,劉辯在刑衛的後面走進了夕陽客棧。
夕陽客棧這座矗立在夕陽亭的龐然大物,在今天清晨的時候掌櫃的就帶著人進行了裡裡外外的大掃除,哪怕是邊邊角角也一塵不染。
森嚴的大軍入駐了夕陽亭的每一個角落。
看熱鬧的人不勝列舉,大家都想盡辦法的佔據最有利的位置,想要一睹皇帝的尊容。
但對於夕陽亭李那些不務正業,專幹下三濫勾當的人而言,這是一場災難。
自從夕陽客棧開張,那五百禁衛駐紮之後,他們的日子就已經過的很艱難了。
可以預見,當皇帝今日如此大張旗鼓的在此地犒賞三軍之後,他們在這裡恐怕就要徹底的沒有任何生存空間了。
常年遊蕩在京畿的他們很清楚,栽在這些死兵卒的手裡,可比栽在當官的手裡慘多了。這些該死的死兵卒,一言不合就會拔刀殺人,對他們這種人更是毫無容忍的耐心。
夕陽客棧的六樓,是不對外開放的。
這裡也算是劉辯的行苑之一。
派遣曹操主持犒賞三軍之事後,劉辯事無鉅細的詢問了長安之戰的始末。
“如此說來,段將軍可真的是居功至偉!”劉辯神色嚴肅的聽著,看向了坐在皇甫嵩側後方的段煨,“段將軍,皇甫太尉可曾數度在朕的面前對你大加讚賞,朕也很欣慰你能在國朝危亡之時,棄暗投明。”
“臣實愧不敢當。”段煨面露慚愧,起身說道,“臣本就是大漢的臣子,只是臣既是臣,也是將,有些時候臣只是聽令而動,卻難以細究此事到底是對還是錯,故而犯下了諸多難以饒恕的罪過,臣請陛下責罰。”
“責罰就免了,你能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朕更加的欣慰。不像有些臣工,分明背地裡聯合在一起,公然商議廢了朕這個皇帝,另立君王。可他們始終不認為自己是錯的,反而還怪罪到了朕的頭上。”劉辯誇讚著段煨,順帶把劉弘等人拉出來再度鞭了一回屍。
“額……”段煨一時語塞。
皇帝這話跳躍的,讓段煨一時間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回答。
好在,皇帝在下一刻很快就改換了話題,問道:“段將軍麾下皆為西軍悍卒,這是曾經讓禁軍聞風而膽寒的一支軍隊吶,朕欲以段將軍為徵東先鋒大將,不知段將軍可有異議?”
“徵東先鋒?”段煨神色有些恍惚。
他這才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竟然就要上戰場了。
而且,徵東?
要打誰啊?!
“臣願遵陛下旨意,為國征伐,只是臣應該先往何處去,該討伐什麼人?”段煨問道。
皇甫嵩心中輕輕嘆息了一聲,皇帝對於西涼軍還是有成見吶。
但他能爭取到這一步已經是極致了。
以西涼軍為先鋒,此事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朝廷要討伐的,自然是亂臣賊子袁紹,以及他的那位從兄袁術!”劉辯面色沉肅,對座中諸人說道,“朝廷東征,此戰朕從去年可一直惦記到了現在,也算是朕給袁紹的機會。”
“去歲,朝廷羸弱,騰不出手是其一,給袁氏一個機會也算是原因。”
“但很可惜,門楣高大的袁氏並不打算給朕這個兒皇帝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