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盈非常傷心,她向常威訴苦,常威說如果尚彪再敢動手就把他手剁了。尚可盈覺得這是常威在安慰她的話語,再說,他們二人根本就沒見過面。
接著,常威又問,他和尚可盈之間的婚事,是不是隻要尚彪不反對,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尚可盈對此給予了肯定答覆,還說只要哥哥不反對,媽媽那根牆頭草也肯定不會反對。
同時,常威的車輛行駛軌跡表明,宋智英的屍體被發現後,他的路虎攬勝出現在尚彪家附近的頻率明顯增多。
尚可盈也聲稱近段時間以來,常威的表現有點兒反常,總向她瞭解尚彪的動向,問公安局的人怎麼說,尚彪回來了沒等等。
楊峰和歐陽分析認為,常威極可能為了想和尚可盈完成婚事,才想到並實施了這個「殺人嫁禍,栽贓尚彪」的辦法。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這樣的處事處世原則,極可能再次在常威身上得到體現。相對於那些直接殺人的做法,常威的做法明顯「高明」了那麼一丟丟。
此外,尚可盈在回憶自己和常威的相處時,常威的表現「很霸道」,控制慾很強,曾聲稱尚可盈是他的,尚可盈家裡給她介紹的相親物件,也不允許她去見面。
常威這樣的性格特徵,再加之有過案底,屬於那種「敢想敢做」的,楊峰和歐陽就此能基本確定他就是殺人兇手無疑。
透過對常威的外圍調查得到的線索資訊頗豐,終於到了該收網的時候。
常威很快就被帶到虎山縣公安局。
楊峰還沒開始發問,常威就說自己已經改過自新,不會再做違法犯罪的事,況且自己現在有房有車還有錢,日子過得美滋滋,沒必要作女干犯科。
楊峰冷笑:「沒人說你幹了什麼作女干犯科的事,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強調這一點?」
常威辯稱:「我有案底啊,你們警方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莫名其妙把我帶到警局來,很可能就是因此對我有什麼誤會。」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要是行的端坐的正,進一趟警局有什麼可擔驚受怕的?」楊峰繼續冷聲說道。
常威嬉皮笑臉地回道:「我就是提醒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單從這些表現來看,楊峰和歐陽基本能確定常威就是一塊「滾刀肉」,切不動、煮不熟、嚼不爛,不見棺材不掉淚,如果沒有掌握充分的證據或嚴密的邏輯論證,恐怕很難撬開他的嘴。
楊峰心裡有了底,便開始發問:「你認不認識尚彪。」
常威點點頭:「我知道這個人,他就是可盈的親大哥,但我從來沒見過他,對於他們一家人不能接受我與可盈交往,其實我也理解。」
楊峰轉而拿出宋智英的照片:「你認不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
常威仔細看了一眼:「有點兒眼熟,應該在哪兒見過。」
楊峰知道他在裝模作樣,卻不得不「提醒他」:「我們掌握了一些證據,根據悅來酒店的監控影片顯示,你曾和穆志傑一起進過這人的房間,還有印象沒?」
常威立即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是了……原來是她。我和志傑確實見過她,實不相瞞,志傑……那啥,當時說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就帶我去和她見了一面。」
「到底是介紹女朋友,還是介紹可被包養的情婦?」
常威乾笑了幾聲:「公安同志,這個好像不違法吧?」
楊峰不答反問:「你還記得她叫什麼名字嗎?」
常威裝模作樣地想了片刻:「好像是姓宋,叫……智英,對,就叫宋智英?」
楊峰的嘴角頓時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而繼
續問道:「當天的監控影片顯示,穆志傑從宋智英的房間出來後,站在走廊上卻將房門反鎖,兩分半鐘以後你才從房間出來,出現在走廊上。」
「也就是說,你和宋智英曾單獨在房間裡呆了兩分半鐘,你們之間都說了些什麼?」
「也沒啥,無非就是了解一些她的基本情況,哪裡人,今年多大,為什麼會到虎山……發展,以後有什麼打算。我當時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那啥……包養她,所以想對她多一些瞭解。但最後還是覺得……她不太乾淨,就放棄了包養她的想法。」
「她是不是和你說過,她以後打算在沙市開個賣衣服的小店?」楊峰問。
常威十分肯定地點頭:「她的確說過自己有這個打算。」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