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夏侯惇咬了咬牙。“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我身為大將竟然離軍……奉孝又病重……”他仰起頭。“老天這是什麼意思?”
“快去吧……皇上一定龍體有恙,否則不會急召你回去。”
夏侯惇聞言一顫,道:“還是按兵不動,或者撤回烏巢,那樣的話,絕對可以抵住馬超和張遼的攻勢。”
“不要再擔心了,我會竭盡全力的。”郭嘉轉過臉,仰望夏侯惇嚴肅的臉孔,擠出了一抹微弱的笑容。
曹丕府中,曹植被請來赴宴。龐統和雪月隨行。夜月中鶯歌燕舞的府堂之內,上座的曹丕憨笑不已。
“三弟看我魏朝時運如何?”曹丕手挽酒樽,一副酒鬼的放蕩模樣。
曹植不假思索地答道:“北方戰場盡得仁朝土地,必然佔據天時地利人和。”
“哦。”曹丕用力拿起酒樽,酒水濺灑出去,他一副醉得沒有禮數的模樣。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四弟的死叫人難以忘懷,二弟又被抓了起來……我們這幾個兄弟……”說著竟哭哭啼啼起來。“怎麼會這樣的?”
“我們是皇族子弟啊。”曹植勉強說道。
“若不叫你來我這,你是不是也就不會再來了?”曹丕的話中有點哀怨的味道。
龐統抖了抖眉,覺得此人有點做作。
“怎麼會呢,只是最近煩心的事情比較多。”曹植極力辯解,卻也沒什麼太多話可說,有種話越多越糟糕的感覺,便是最後淡淡地“哎”了一聲。
“你說這二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曹丕望天問道。
曹植咬了咬唇。
“一時的鬼迷心竅吧。”
“不是,是為了做九五之尊,不是嗎?”曹丕質問地注視著曹植。曹植低頭嘆氣,藉此避開他的視線。
“有的時候想想做王子的也沒什麼意思。”曹植道:“四個好兄弟,一個死,一個……”
此時,樂聲高亢,又是一波女子來跳舞助興。
“若是三弟有那心思,大哥可以謙讓的。”曹丕沉聲道,這聲音裡面可就沒有醉意了。
但是全身火熱的曹植馬上覺得血色倒退,拿著酒樽的右手都開始抖了,侍女都不敢倒酒下去,怕灑到外面。龐統見狀馬上右腳重重地踩踏地面,發出響聲。
曹植方坐定身子,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出。
“長幼有序,可不會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曹植嚴肅地說道,舉起酒樽。“祝大哥洪福齊天。”
曹丕哈哈大笑,兩人一飲而盡。
“這些跳得如何?”曹丕扯開話題,沒頭沒腦的問到。
一側列座的曹植道:“好,跳得好。”
“不行,還是得她來跳。”曹丕身體搖搖晃晃地說道,隨即朝著下人揮手道:“讓夫人出來舞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