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皇上召見微臣……”
“彰兒這個逆子錯得太離譜了。”曹操嘆息道:“我已經沒法再袒護他,否則朝中無人肯心服。”
“皇上!”許褚插嘴道:“仲康無禮了。但在仲康看來,城威王不像是會作出這種事情的人……”
“別再說了,證據確鑿。”曹操道。
荀彧聞言眉頭一緊。
“不過依微臣所見,使用巫術確實算是大罪,可卻不能草草的把鄧哀王的死也加在了城威王的身上。不能被朝中一些人左右了……”
“我還沒死呢。”曹操深吸了口氣。“彰兒爭強好勝,率直魯莽,但他絕不可能殺衝兒。”
“城威王絕不是這種人。”許褚斷然道。
“巫術的事情,就治他回府反省,讓他好好的給我改過自新。”曹操道。
“微臣明白了。”荀彧拱手道。
“仲康,你要保護好我的孩子們啊,就像保護我一樣。”曹操劇烈地咳嗽著。“丕兒和植兒……”
“末將萬死不辭!”許褚單膝下跪。
“嗯……皇太子的事情……文若你怎麼看?”
“微臣認為長幼有序是要注意的,但有時一個朝代的興盛必須要做出一點斷然的決定。”荀彧直言道。
許褚皺緊眉頭,不語,似乎現在他們所討論的問題已經大到不可隨意說話。
“丕兒小聰明很多,也很會算計……只可惜他缺少了點為人,為君王的正直。”曹操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看得很通透的。“仲康……讓程昱看緊丕兒。”
“是。”許褚握緊了拳頭。
“文若,幫我寫遺詔。”
荀彧和許褚聞言一顫,都是臉容繃緊。
北方,連綿陰雨籠罩著數不清的營帳。一道閃電掠過,營帳內的人感受到了它的微茫。四盞燭火在鐵架上佇立著。
“是皇上的手諭。”獨眼夏侯惇手持文書,站在塌邊。榻上人乃軍師郭嘉,此刻身蓋薄被,乾咳不止。
“鄧哀王被暗殺,城威王因施巫術被抓,情況有點離奇了。”
郭嘉臉色蒼白地說道:“宮廷內總是有艱險的人,圍繞著權利的鬥爭……咳咳……就連皇族都深陷其中……”
夏侯惇拽緊了文書。
“我即刻動身,希望能夠為魏朝做點事情。無論是誰,只要是膽敢逾越王法,必定要他償命。”
郭嘉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吐出。
“快去吧,這裡的話……我應該還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