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神明的旨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孟獲下定決心站了起來。他一直就是在等待祝融的話。祭司的話就等於一道聖旨,不得不從。
一對騎兵從孟族城池內飛馳而出,一路往東。在遠方林地裡看到這一情況的龐統對著一側的雪月輕笑道:“該回程了。”
為了確認這些騎兵是到興古郡還是建寧郡,龐統刻意縱馬跟隨了一段距離,豈料在一處平原上,又出現了一群騎兵,竟然從後方追來。龐統和雪月和他們是平行而走,兩人在遠處的林木地帶。那些人卻是在平原上。只聽得後面的人疾呼:“停下!”
前面的騎兵發覺是自己人死命的追,困惑地調轉了方向。豈料迎接他們的這些追來的自己人,如同追兵一般兇狠,拔出腰劍砍殺一陣。
“什麼!”
龐統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情況,按耐不住地縱馬而出。雪月連忙追上。
那些後來者剛把所有前行者殺死後,還在檢查屍體。
“有人!”
他們發現了龐統和雪月。馬上進入戰鬥狀態。畢竟龐統已經握著兩把鐵劍。
騎兵們非常鎮定地在原地,似乎守株待兔。但是他們自信的笑容到下一刻就變成了悲慘蒼白的表情。龐統的劍閃光似的亂舞,六人落地,還有七人無聲墜馬,具中鏢而亡。
“你怎麼又殺光了!”龐統惱怒道。
“為什麼說我?你不也殺了嗎?”雪月發怒道:“真是好心沒好報。”
“我要一個活口!”極力要說明剛剛自己的意圖的龐統一臉的不悅。主要是還是因為事情似乎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運作,這讓他覺得糟糕透頂。前行的那些人明顯是使者,應該去他仁族的領地。而後來者也是孟族的兵,但卻是為了殺死使者。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
龐統帶著雪月縱馬又來到了土城那邊,只見城門緊閉,牆頭沒有一面旌旗,弓箭手倒是站滿了。
“切,又要等。”龐統心中無名火起。
夜下,龐統如同野獸似的快步在平原上。他和雪月以繩索上牆。牆頭守兵百人,都是面朝外。可惜這些守兵也是有疏忽的地方,對於那些如同夜中的黑貓一樣的人,怎麼都是難以發覺的。兩人到了牆頭後,又來到了內部的土地上,牢牢地站穩。
這裡的一般是軍寨,一般是居民區。而在最內裡靠山壁的位置是族長和其他高層居住的地帶。三個巡邏兵靠在一間屋子外在聊天。龐統和雪月躲在屋子的另一側。這間屋子內裡不住人,看似倉庫的樣子。
“怎麼辦?”有人丟擲了具有濃重擔心味道的問題。
“還能怎麼辦啊,他們都是頭頭,我們小兵就看熱鬧了。”
“都把祭司和族長綁了,太瘋狂了吧?”
“可是孟鋼有兵權啊,族長根本大意了。現在幾個孟氏的長老都已經說話沒用了,畢竟族長一死什麼都白搭。孟鋼肯定要坐族長的位置,你讓這些長老能怎麼辦?”
“就是,他們高層自己的事情。”最後的這句話極不負責,把自己之前的領袖置之不理。從此中也能看出孟族的階級意識太強,已經影響了對族長的向心力。
三人隨便聊了幾句後就走了。他們顯得很懶散,似乎是因為沒有真正意義上要效忠的人,而在一場政變下顯得很無力。
他們穿過一條小巷,尾部一人舉起了火把,道路被燃亮了,影子在牆壁上搖曳著。
“我說啊,一會去弄點酒吧。”
帶頭者抹了抹嘴巴上的唾液。
“膽小嗎?這有什麼啊。”他又說道。但是身後的兩個人還是沒有對此作出回答。原因很簡單,他們都在倒下的瞬間被人扶住後放到了地上。而身後跟著他的並不是他所認識的人。
“你們不要喝的話,我去弄。”他轉身的時候,一拳正中門面,腹部又被猛地一腳。他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根本痛得連話都說不好的時候,一把長劍亮在了脖頸處,冰冷的味道在****著他喉頭的恐懼。
一手握著火把的龐統蹲下去,小聲道:“跟我們走一趟。”
男人被他們帶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他對著黑暗中一高一低的兩人發出了恐懼的視線。這兩個人一定能夠瞬間把自己殺掉,剛剛的兩個同伴便是無聲無息中死去的。
“我想知道孟獲在哪裡?”
士兵嚥了口唾沫,左眼下的綿柔不斷地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