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傷到了?”龐統疑惑地問道。
“嗯。”女子點了點頭。此時,典韋雙眼睜大,手中的長戟提高,兵器的影子落到了女子的頭上。
龐統又問道:“外面那些人都是被傷到了,然後感染的。你怎麼沒事?”
女子似乎察覺到了對方散發出的殺意,以及對自己極度的疑問。“沒有,我沒病啊!”她叫喊著站了起來,典韋的兵器似乎要掃過去,龐統連忙給了他一個眼色。那女人並沒有撲向龐統,而是以惶恐的神色在龐統的面前把自己胸口的衣服用力拉開,裂綿聲想起。女子成熟的豐滿的****抖動著,桃色的頂峰在恐懼中敏感的尖挺。龐統一開始以為她要幹什麼事情,便看了過去,捕捉到了完整的裸露的女人特有的性器官後,他臉色發紅,皺起了眉頭把視線抬高,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道:“別這樣。”
女人淚流滿面,兩步上前,把自己的胸口晃盪在他的面前,似乎極力要證明自己沒事,連基本的榮辱道德都忘記了。鹹鹹的淚水劃過峰巒。龐統收劍回鞘,道:“夠了!”
女子雙腿一軟倒坐到了地上。似乎從悲哀中解脫,從死亡中釋放,沉重的虛脫感讓她難以自拔。她在地上嗚咽著,完全沒有將衣服穿好的樣子。
龐統蹲了下去,看著她那種眼睛都要哭腫的臉道:“我們是來救大家的。”
他的話溫軟的猶如春日的陽光。女子愣了一下,看著他,半響才道:“救……都死了啊……”
“沒辦法的事情,多救一個是一個。”他想把女子的衣服扯好,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情景。豈料那女子似乎是剛剛才反映過來,以遇到了市井流氓的態度,猛地拍掉了他的手。龐統咬了咬牙,站了起來。那個女人連忙把衣服拉好,似乎緊緊守著自己胸口的陣地似的,一步不讓的抱著。
龐統真想說:“搞什麼啊,我都看光了你才有這個反映。”他道:“你還真幸運,衣服抓成那樣都沒有弄傷。”
女人沉重的呼吸著點了點頭,似乎要隱瞞什麼,眼珠子左右移動了一下,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龐統轉身道:“走吧,離開這裡。”他們走出了屋子。典韋一直跟在女人的身後,一方面是保護她,另一方面是警惕她。任何一個在魔窟裡還能活著的人,沒有理由不戒備。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們一路上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走到大堂也沒有人,剛剛還亮著的其他的火把怎麼都不見了。龐統心中疑惑。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瞬間覺得後背發亮,拔出腰劍道:“有問題。”
是的,無緣無故人都不見,大門上架著門閂。哪個士兵會這麼無聊。且內裡似乎就他們三個人。
“大人!”
典韋叫道。龐統馬上轉身,黑暗中的四處,從小巷裡、廊下、大堂門口,出現了一雙雙紅色的瞳孔。但是這些紅色的瞳孔一動不動,眨也不眨。
“切,被包圍了嗎?”龐統冷眼掃了一遍。
典韋高舉手中的火把。
“很看不起他們,不是嗎?”
一個有力的男聲洞穿了黑夜,刺破了寧靜,凍結了龐統。彷彿是惡鬼的獰笑,從大堂裡衝了出來。
“怎麼可能?”
龐統滿腦子的煩躁似乎在瞬間點燃了。在這個夜裡,在感染者的世界裡,又一個正常的發聲者。可是這個人的口吻似乎有點不友好,而且像個掌握全域性的人才有的口氣。他走了過去,似乎被大堂裡的吸鐵石吸住了。典韋跟在他身後,而那個女人卻是瘋狂地取掉了門閂,不顧一切地往外跑了。
龐統往後看了一眼門口的暗黑,馬上回頭步入堂內。那個鉛塊一樣的角色雕刻在了大座上。典韋高舉火把,龐統站定,他們看的很通透。首先步入眼簾的是地上一個不捆緊的物體。這個物體是團肉,是個人,是個兩眼發紅的男人,口中也塞著滿滿的布料,粗麻繩有效的將他的雙手往後縛住,雙腿也是捆得緊緊的。此時最虛弱的時間裡,這個傢伙只會有兩個眼珠子看著龐統。
大座上,那個陰影裡的男人身穿皮甲,靠在椅背上,一副安然自得的姿態。
龐統沉聲道:“別跟我說,這一切是你乾的?”手中的七星劍指了過去。
“別這麼不友好。”那男子冷笑道:“即便這一切是我乾的,你也只能去埋怨你們的主子。”
“主子?”
“啊,就是那個龐士元,龐統。”
被突然叫到名字,而且是這種上下語境中。龐統身體一顫,手中的劍倒是反而握得更緊,因為對於他而言,眼前的男人對他一定抱著最大的敵意。對於自己所犯下的罪惡,還能完完全全歸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