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不記得曾經問過我,媛媛有沒有去過印度?”
溫涼心陡然一蕩。
溫涼記性絕佳,這事她記得非常清楚,是2年多前他們在肯亞的時候。當時沈赫告訴她,他與程媛訂婚是因為程媛去印度找他,在那裡遭遇性侵患了精神疾病,為幫助她治療而不得以為之。
偏巧在那個時候,她又得知裴向風與程媛是兄妹,於是便向裴向風側面求證。但是裴向風否認了,說程媛從未去過印度。正是因此,她才確認沈赫真的欺騙了她。
想起那時沈赫還向她發毒誓,真是諷刺。
溫涼內心再起波瀾,痛意襲捲整顆心臟。
“嗯,怎麼了?”不明裴向風為何突然提起這件往事,溫涼問。
“你當時為什麼那樣問?”
溫涼心頭驀的忐忑一跳,“我只是隨便問的,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裴向風緊凝溫涼眼睛,溫涼雙眸盡是坦然,神情也絲毫無說謊隱瞞的跡象。
“沒什麼,突然想起來。沒事。”裴向風若無其事地笑起來。
溫涼暗自鬆了一大口氣。還以為裴向風對她和沈赫的關係起了懷疑。
裴向風沒有再說話,神情似又陷入了沉思。
激情的舞曲從夜店厚重的門內傳出,文嘉佳站在門口。
從醫院出來後,她心情更差了。沈修澤還沒有給她打電話。為發洩心中悶氣,她又去了天悅中心瘋狂血拼,還去了網球館打網球,可都沒能讓心情好一丁點,於是又想到夜店high一high。但到了門口,她突然又不想進去了。
自從和沈修澤結婚,文嘉佳就很少再來這種地方,只偶爾公司部門搞聚會的時候來,但也都很早就回家了,不像過去那樣通宵達旦。
“Hi,美女,怎麼不進去?”一個染了一頭藍毛的年輕男人,雙手插在羊羔毛皮夾克口袋裡,姿勢流裡流氣地從後面走過來,帶著調戲的腔調問文嘉佳。
文嘉佳斜眸瞥了他眼,紅唇輕蔑的勾了勾,不屑搭一句話,調頭就走。
男人吹了聲口哨,推門進了夜店。
好吧,她投降。
文嘉佳又站在路邊思考了2分鐘,這樣一直和沈修澤慪氣下去,她快要瘋了。
文嘉佳打車去了沈修澤公司找他。到了那裡,見玻璃門緊鎖,裡面黑燈瞎火,這才想起今天是週末,公司休息。
氣惱地罵了句,文嘉佳打電話給沈修澤。電話響了幾聲,沈修澤終於接了。他沒有說話,文嘉佳卻是欣喜萬分,立即開口,“Vincent,你現在哪裡?”
沉默幾秒,沈修澤冷而暗啞的聲音傳來,“你改變決定了嗎?”
文嘉佳微微一怔。
短暫的沉默,文嘉佳說:“Vincent,這事我們見面再說好嗎?你告訴我你現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沈修澤默了默,報了個地址給她。是在城郊的一個高爾夫俱樂部,文嘉佳立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