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柔笑,又幫寶寶把手拿出來,“不麻煩。”
怎麼可能!
文嘉佳不信,她看著就覺得煩,別說親自料理了。不過又詫異,她為什麼要問這個?麻不麻煩和她什麼關係,再煩這輩子她都不會被煩著。
想到這裡,文嘉佳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小腹。一瞬間,她似乎感到小腹抽跳了下。一愕。
聽她突然不說話了,溫涼微微疑惑,抬起臉。只見文嘉佳神情怔怔的。
“怎麼了?”溫涼不解。
文嘉佳倏得回過神,放下手,“沒事。”往裡間正在做化療的文柏森看去。
化療極其痛苦,文柏森滿面痛楚,沒打點滴的那隻手緊緊抓住床單,骨瘦如柴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凸。
文嘉佳今天是第一次見文柏森化療,以前都是沈修澤陪護的。她似自己受了這極刑般的痛皺起眉頭,內心情緒複雜交織。既為文柏森得了報應感到爽快,又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不想再被這股情緒滋擾,文嘉佳視線轉回溫涼,“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化療快結束了,也沒什麼需要文嘉佳做的,她又喝了那麼多酒,溫涼便讓她回去了,臨走前不忘關切囑附她,少喝些酒,多注意健康。
總被溫涼這麼嘮叨,文嘉佳耳朵都出繭子了,什麼也沒說,擺擺手走了。
文柏森做完化療裴向風還沒回來,將文柏森送回病房,溫涼打電話給裴向風。
隨著聽筒裡等待接通的嘟聲,病房外同時響起手機鈴音,溫涼側首看去。裴向風走了進來。
溫涼按掉電話,“你去哪了?”
話落,發現裴向風眼圈紅紅的,眼睫上還有些許溼潤。溫涼暗詫,又見裴向風面色也晦黯不霽,一抹狐疑籠上心頭。
“下去轉了圈。”裴向風神情一派若無其事,朝病床上的文柏森看眼,“做好了?”
心想或許只是自己錯覺,溫涼不作多想,“嗯。”
“你想再留會兒還是走?”
文柏森剛睡著,還有護工照看著,溫涼沒什麼可擔心,“回去吧。”
裴向風點下頭。
坐上車10分鐘,溫涼就確定裴向風確實反常。平時他開車都會和她聊天,今天卻是一句話都沒說,表情還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濠生”正在海城新建一座度假酒店,裴向風最近都忙於這個專案,溫涼想他也許是積勞成疾。
裴向風回神,看向後視鏡裡的溫涼,“沒。為什麼這麼問?”
溫涼微微一笑,也不說。
裴向風繼續沉默。就在溫涼揣測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裴向風冷不丁地出聲,“Grace。”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