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侍奉陛下是臣妾的榮幸,讓臣妾為陛下更衣。”瓔淑人低眉順目,無限柔情的模樣總是能激起梁帝心底的愛憐之情,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溫潤光滑如出水雞蛋般彈嫩的臉蛋,很是滿意的站起身任由這個女子在自己前後來回穿梭。
重新坐上這梁朝的龍椅,梁帝感覺自己始終將這家國權力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裡,同時也打算聽聽眾臣對旬月以來豫王的代為執政的看法。
“臣啟陛下”還是蔡權首先發言“豫王殿下對下唐使臣幾番解釋,雖未完全寬解使臣對我朝之誤會,但殿下還是將其安全送回國。殿下此舉保全了我大梁的尊嚴,可下唐依舊不依不饒要回公主遺體,甚至在邊境陳兵!”
聽到提及有可能發生的戰事,兵部尚書曹子敬立刻上前“回稟陛下,下唐在漢州邊境屯兵,金昌城有澹臺將軍在,暫時沒有偵查到異動!”
“豫王,你說說!”梁帝聽完兩人的諫言不置可否,轉而詢問豫王。
“回稟父皇,那日因為父皇感傷大哥的離去,兒臣未曾仔細稟告關於下唐公主的事情,今日容兒臣將這些日子來的查訪細細說來。下唐前任汗王的確生有一女,不過這位公主已經有數年未曾出現在世人面前了,而漆雕顏離在大婚當晚同兒臣動武,一開始兒臣以為她是刺客卻沒想到她最後服毒自盡,就在她服毒那刻東宮起火,所以兒臣以為公主的身份是假的。”
豫王的分析一出,在場所有人不自主出現了小動作,有的挑了挑眉毛;有的朝自己身邊的同僚瞥了瞥;有的則偷看了梁帝的反應。梁帝果然表現出意外“你的意思是這公主身份是假的,她之所以嫁入我大梁皇宮也不是為了刺殺你,而是為了讓自己死在皇宮中?”
“兒臣的確是這麼認為的!”豫王回答的乾脆,可陵王出列進言道:“四哥,這樁婚事乃是父皇做主,你這麼說難不成是說父皇連公主真假都分不清?”
蔡琰站出來支援道:“公主的身份如何能造假?況且下唐的公主之名也是久聞了,如何能憑空捏造一個出來?若公主為假,下唐汗王自己也是顏面無光吧!”說的是頭頭是道,可是蔡權飛來一個凌冽的眼神之後,蔡琰也只好閉嘴乖乖退下。
“陛下,老臣還是覺得豫王殿下之言可信。豫王殿下久歷戰陣,行事作風穩重,絕對不會捕風捉影,當初下唐公主入梁之時也是襄王殿下親自迎接的,據聞那時公主可是神色康健,絲毫沒有病體之兆。”
蔡權將話題引向了襄王,後者不疾不徐、從容接過“那日兒臣奉命前往迎接公主,的確如蔡相所說。”
“如此一來,那公主心懷異心的確很有可能。依老臣看,下唐公主既然是有備而來,明知身手不敵豫王殿下,那麼自盡還是很有可能的。這些日子來,大理寺已經著手調查了。”蔡權順著襄王的話往下說又將林堃引入局中。
林堃出列,行禮發言“回稟陛下,臣已經檢查過公主遺體,容貌如生時,雖然覺得有異,可並未查出毒物蹤跡。”
“哦?林大人是在質疑我四哥的話麼?世上毒物如此多,大理寺找不出也不奇怪!”陵王不無嘲諷。
林堃只好接著說道:“若是真服毒了,那麼應該能在現場找到盛放毒物的器皿。”
豫王顯然不能旁觀了“的確,那夜公主拿出了一個瓷瓶,不過在她服毒之後便碾碎了瓷瓶,在七弟推開合川宮門時灌入的風吹散了齏粉。”
“四哥,你這是在怪我啊!”陵王又無辜又惱怒“我那晚為四哥高興,酒喝多了就留在了宮內,聽聞東宮著火,心裡擔心四哥才跑去合川宮通知的!”
“好了,豫王沒有怪你的意思!”梁帝出言制止“豫王,大婚當晚只有你在,如今不論如何解釋,下唐都會一口咬定是我大梁害死了公主,此時再糾纏原因已無意義,為今之計是要先應對下唐的陳兵計劃。”
“父皇,此事既然是因兒臣而起,兒臣願意帶兵力保我梁朝寸土不失!”豫王頓首明晰的表達了自己保家衛國的意願,此舉頗得梁帝賞識。
“真要開戰,我大梁自然不會懼怕!可是,也不能讓天下人以為我大梁不講道理,蔡相,你看派何人作為使臣再出使一次下唐以讓天下人知我朝暫息兵戈的用心?”
“回稟陛下,老臣認為去年的京試頭甲——江維楨文采絕倫、心思縝密、口才超群,可堪此行!”
“蔡相這麼一說,朕倒是想起來了,這個江維楨可是履職於戶部啊?”
梁帝詢問,戶部尚書薛蹇出列應答:“回稟陛下,江維楨如今乃是戶部度之司掌司。”
“薛大人覺得此人可堪此番重任?”
薛蹇當然明白逆了蔡權的後果,也從梁帝的話中讀出了他對此人的認可,作為官場老人,薛蹇必須順應潮流“臣以為,江維楨可勝任。”
“好!著江維楨準備出使,諸般事宜交由禮部全權處理。豫王回漠北整頓玄甲軍,著力防患漢州下唐軍隊;同時傳朕旨意,讓澹臺歸宗仔細提防,任何動靜立刻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