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撒聞言乖乖轉身面對著石壁,腦子裡想著:
有什麼不能看的,如此神秘……難道,易沅是要給他一個驚喜嗎?
想到這裡,彌撒琥珀色的眸子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笑意,心裡甚至隱隱約約有幾分期待和雀躍。
直到聽到易沅讓他轉身,這才老老實實的回過頭,這一回頭,就直接愣在了原地。
沒想到,還真是驚喜……
易沅手裡正拿著一塊被分割下來的獸皮,身上原本還算嚴實的獸皮已經變成了一條短裙。裸露在外的面板白皙細膩又十分的透亮,沒有一絲瑕疵。
彌撒眼眸微低,一雙柔和的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嘴唇緊緊閉著,嘴角略微向下壓,喉結滾動,努力壓下翻湧的氣血。
“沅沅……你這是要……”做什麼?
彌撒平時說話的聲音低沉渾厚,很有磁性,顯得十分穩重,給人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但剛剛在叫易沅名字的時候,卻透著幾分喑啞的魅惑意味。
易沅甩了甩手裡的獸皮示意,吩咐道:“哦,彌撒,你坐著休息會兒,我把這獸皮處理一下再給你包紮傷口哈。”
……
包紮……
所以剛剛易沅要他轉過身去也只是為了……
這撕下來的獸皮?
原來是給他包紮傷口的啊?!
彌撒原地愣了一瞬,腦海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浮現出一絲不自然,尷尬的撇過臉去,低垂的眼眸瞧不清神色。
剛剛,易沅神秘莫測的讓他轉過身去,之後再轉過來,雌性身上的衣物就少了……彌撒還以為易沅是在那樣的氣氛下動了什麼心思……他甚至還在面見易沅的那一瞬想了許多。
比如,自己現在重傷剛愈,能不能滿足的了雌性,他們的第一次會是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嗎,要是易沅最後不滿意怎麼辦……
臉就紅的厲害,耳根也漸漸發燙。
只是,殘酷的事實卻是再一次戳破了他的幻想,他想了那麼多,而易沅就只是想要給他包紮傷口而已……
彌撒又是尷尬又是羞愧,臉上紅一陣青一陣,沒有說話,臉色看上去鐵青的駭人。
易沅沒注意到他的臉色,說罷,從空間裡拿出拿出一個木製的裝水容器,徑直走到河流旁舀了些水。
幸好這河流在崖底,而且是活水,水質十分清澈,她這幾天也會用來燒水或者洗漱。
取了水,易沅端著石碗回來,放在用火堆上架的高高的燒水。
她守在火堆旁,很快,石碗裡的水就已經燒開了,這時候再把那塊剛剛從她身上剪下來的獸皮丟了進去,讓它全部浸泡在裡面,簡單的燙一遍。
條件有限,但高溫殺菌這種簡陋的手段總是屢試不鮮。
就這麼煮了一會兒後,易沅見差不多了,才用木棍把它從熱水裡挑了出來,又放在火堆上烘乾。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烘乾獸皮還得需要一點時間,易沅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彌撒。
不過,易沅走到彌撒身邊,呼喚他的名字彌撒卻置若罔聞,臉頰紅的像天邊的晚霞,耳垂也透著淡淡的粉色。
臉怎麼這麼紅,還是發燒了?
易沅皺了皺眉,輕聲問道:“彌撒,你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還不等彌撒回答,易沅伸出手掌,擔憂的貼在了彌撒的額頭上。
易沅乾燥且溫熱的手掌貼在他的額頭上,帶著淡淡清風氣息……彌撒更加僵硬,一動也不敢動,臉更紅了……
額頭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易沅收回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