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先生已經抬起頭,看著東洲的天道:“東洲若是繼續這般下去,恐怕……天要變了。”
“這一次王爺要親自帥兵出征,不知道世子是打算跟在身邊,還是留在滬王府?”
不管選擇哪一條路,他都不會太好過。
滬王分明忌憚他這個能力出眾的兒子。
多半,不會讓他留在東洲。
那麼只能跟著滬王一起出徵了。
這樣也好,如此一來……
蓬先生眸光一轉,世子是不能背上殺父的罪名,但可借他人之手。
比如……那位女公子的手。
“這……還需父王的安排。”
司徒墨衡心裡憋悶著。
他好不容易拿下墨郡和峽縣,現在丟了。
讓整個滬王府,陷入被動局面。
“依我看,王爺多半會讓你隨軍出征。世子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蓬先生提醒道。
司徒墨衡點了點頭,壓下心裡的不甘跟蓬先生分開。
墨郡被攻下的第二天,容昭就率領著人回來了。
被關押在地牢中的司徒墨綠,叫喊了一天,都無人搭理他,最後才乖乖的閉上了嘴。
一聽到外面有動靜,瞬間來神。
以為救他的人來了,腦袋企圖透過鐵牢的縫隙探出去。
“終於來人了,去告訴你們家女公子,本公子要見她。”
“你算什麼東西,也不好意思見我們女公子。”牢頭看著被扒去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下遮羞的褻衣褻褲。
“我是滬王二公子,你們女公子見了本公子都要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小小牢頭,也好意思在這裡嘲笑本公子。”
司徒墨綠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面對罵罵咧咧的牢頭,他氣不打一處來。
轉身看向坐著閉目養神的邊度村上,他心裡更氣:“師父,你趕緊想辦法。咱們不能繼續留在這了,本公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每日成群下人伺候慣的他,現在讓他躲在又髒又臭的地牢中,每日吃的清湯寡水,他整個人都沒力氣了。
“呸,狗屁的二公子,就是滬王來了。我們照樣罵。”
牢頭朝他腳下吐了一口吐沫,罵罵咧咧道:“就是你們滬王府的人,光魚肉百姓,不幹活。把這些狗雜種帶到我們神州土地上,禍害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