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鬆開他的下巴,甩袖冷哼一聲,“欺君之罪,同樣掉腦袋!”
南牧笙略一思量,反問道,“若臣妾說了,皇上就會饒了臣妾?”
“呵呵!”宇文墨突然笑了幾聲,“說吧,朕恕你無罪!”
聽到這句話,南牧笙這顆心這才安靜下來,他直接說道,“若臣妾猜的不錯,這幅畫出自皇上之手?”
宇文墨沉默片刻,沒有直接作答,而是問道,
“你捧著畫來找朕,恐怕不是來求朕原諒你這麼簡單吧?”
南牧笙有些尷尬,卻還是趁機開口,“皇上聖明,想不到臣妾的心思這麼快就被您看出來了,臣妾其實想出宮一趟散散心,還請皇上應允!”
在這後宮待得久了,南牧笙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一個太子了,從前都是別人奉承他,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輪到他阿諛奉承別人了!
宇文墨瞥了他一眼,頗為嚴肅的說道,“你是朕的妃子,怎可輕易出宮?”
南牧笙一聽有希望,便趁熱打鐵的說道,“這整個大鄴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您一句話,臣妾哪裡去不得,何況這區區長安城!”
宇文墨揚了揚嘴角的弧度,只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帶上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你,在天黑之前回宮便是!”
南牧笙一聽,只差高興的大叫,不過在宇文墨面前,他還是忍住了。
“多謝皇上!”
南牧笙離開御書房後,天色已經黑透。
安公公是宇文墨身邊的心腹,見宇文墨心情難得這麼好,忍不住開口道,
“皇上既然有意於南妃娘娘,為何不趁此機會留下娘娘侍寢?”
宇文墨揚眉,眼中還有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
“天涯何處覓知音,果然是她,真的是她!”
安公公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皇上說的,可是那位素未謀面,僅憑品詩鑑畫知音人,就是那個幾個月沒回您書信突然消失的鳳凰?”
宇文墨點點頭,“就是她,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從與南晉開戰的那天起,朕寫給她的詩詞全都付之東流,石沉大海,沒想到,她就在朕的後宮,也只有她,才能賞得出這畫背後的意思!”
“恭喜皇上,終於尋到了那位知音人!”安公公道。
宇文墨似乎想到了什麼,“去,幫朕把她最後送的那幅畫找出來,上面一定有告訴朕,她當時的訊息!”
安公公應了一聲,立馬去找那幅畫。
不一會兒,安公公讓下面的小太監抱著幾幅畫和一些信件回來,“皇上,鳳凰送您的畫都在這兒了,還有這些信!”
宇文墨翻出幾個月前的那幅畫來,上面畫了一隻鳳凰離開梧桐樹的場景,而鳳凰的四周,還跟著白鳥,看似一幅百鳥朝鳳圖。
如今回味起來,不正是告訴他,鳳凰飛離了梧桐樹,其實是帶著百鳥去打仗了。
當時他沒想到,鳳凰便是南喬?
也算是陰差陽錯,她這隻鳳凰,最後還是飛到了自己的後宮!宇文墨盯著那幅畫,心情極好,“傳令下去,明日南妃離宮後,將流華宮改為梧桐宮,將皇宮內所有的梧桐樹都移栽到南妃宮內!”
這夜,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