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別以為你現在威風的很,得罪我們漕幫,老子要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走!”
放下這麼一句狠話,他便一聲令下,在一大群手下的攙扶下拳腳破開人潮,就此離去。
臺下人潮見此一幕不由發出零零星星的喝彩之聲,似乎對鄧嘯林的吃癟頗為快意。
畢竟漕幫在金津橫行霸道多年,城中受過欺壓的百姓不知幾何,加之漕幫販賣大煙乃至人口的惡行,更是在民間臭名昭著。
能見到他們吃癟,實屬不易。
也有的人開始擔心議論:
“糟了,這外鄉人竟然得罪了漕幫,這擂臺恐怕是要擺不下去了啊。”
“漕幫三教九流,三個堂口成員數萬,什麼手段都敢使出來,他一個外鄉人在這沒有一點背景根基,萬一被漕幫找到住處,怕不是要倒大黴?”
“這應該不至於吧,這外鄉人神力蓋世,連六境武道大師都難以抵擋,漕幫雖然人多勢眾又能奈他何?”
“唉,這外鄉人的確實神力驚人,但是也僅此而已。我觀他出手明顯未曾達到抱丹之境,力氣再強再大又豈能敵得過火槍火藥之危?那漕幫和租界的洋行關係密切,搞來厲害的火器乃至炸藥易如反掌,他們若是有心用些腌臢手段,這外鄉人恐怕很快就得死在暗槍之下!”
這一刻,不僅是周圍人潮議論紛紛,包括林興朝也都臉色凝重:
“阿淵多少有些莽撞了我記得這鄧嘯林乃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加上漕幫人手眾多,有心報復之下恐怕有大麻煩。”
古看山卻是哈哈一笑:
“這小子嫉惡如仇,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倒是很像我年輕時候。像鄧嘯林這等害國害民的狗賊,不給面子是對的!鄧嘯林再怎說也不過是副幫主,不是那龍頭,有我們相助,他奈何不了阿淵!”
林興朝也是鄭重點頭:
“不錯,阿淵這等曠世奇才,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護持好,不能讓他為奸人所害.”
不說他們。
另一邊,哪怕一開始最不服氣的武行名宿黃獅虎,此刻也不得不長嘆一聲:
“好小子,我之前敗的不冤”
此刻,他雖然依舊臉色發沉,但那種惱怒不甘卻已經淡去了很多。
畢竟,相比他兩拳被轟下擂臺的狼狽,被一拳就打得筋骨爆裂、鮮血淋漓的鄧嘯林更加丟臉不知道多少,反而讓他心中得到平衡。
鄭山傲也是讚歎道:
“一拳敗退鄧嘯林,此等絕世神力完全可以可武道宗師媲美,真乃奇聞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以前從未聽聞過?”
另一位名宿歐陽恆則是搖頭道:“這後生還是年輕氣盛了,他一個人勢單力孤,如今將漕幫的得罪死,他後續在金津恐怕寸步難行,甚至會有性命之危。”
鄭山傲眉頭狠狠擰起,略有些擔心道:“此等曠世奇才自然不能被漕幫這群匪類毀了,我已經和這後生說過若遇到麻煩可以來尋我,就是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如今時代,自從火器問世並且推陳出新後,武功道術便遇到了極大的威脅、挑戰。
因為即便是六境的武道家,也難以肉身硬抗槍彈,若是有武功高手、尤其是精通射擊之術的武功高手埋伏暗殺,亦能造成巨大的威脅危害。
陸淵雖然神力蓋世,力壓武道大師,但是漕幫這等地頭蛇若是出動大量三四境甚至五境的槍手,伺機打黑槍,照樣要面臨極大的危險。
聽著臺下的喧囂議論。
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鄧嘯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