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獸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
蕭羽也不準備帶它們再回南城。
一是那天帶著五頭鷹嘴獸算是招搖過市,引得南城萬人矚目,還引來一隊金吾衛,現在若是再帶著鷹嘴獸再回去,無疑是太過顯眼。
二是他實在不想再帶著幾頭鷹嘴獸再臨南城,想到城裡城外的倒賣妖獸的市場店鋪,他就驀地心中一陣嘆息。
他其實很清楚,這個產業鏈太過龐大,且根深蒂固,根本不是他一人就能左右的。
他也沒有那般宏大的聖人願景,希冀人與妖獸和平共處或是什麼的。
只要那些人的手,不要伸向他的周圍,就夠了。
再臨南區,這裡還是一片繁華景象。
路人們與蕭羽擦肩而過,無人認出這名年輕人就是幾日前敢騎著飛行妖獸駛過南城上空的大膽狂徒。
“臭小子,閃開,擋著大爺的路了知不知道!”
一個修為境界達到武師二重天的男人迎面走來,趾高氣揚地對著蕭羽說道。
蕭羽面色平靜,微微側身讓出了道路。
“哼,慫包!”男人與他擦身而過,目光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的走了。
一個不到武師境界的毛頭小子,這樣的人在御日城中,只能淪為下等打雜的存在。
那些個豪門家族,連栽花鬆土的園丁都有著武者九重天的修為。
在帝都,說若是連武師境界都沒有達到,除非有著強勁的家族背景,否在實在是不好意思跑來南城這個地方。
這裡是帝都的煙花之地,不但白天紅火,夜夜也是笙歌。
武師二重天的男人狠狠瞪了蕭羽一眼,昂著頭顱走了。
衣領中鑽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望著男人的背影哼唧了一聲,獸頭竟然口吐人言:“囂張!”
蕭羽微微一笑,拍了拍球球的腦袋:“讓他囂張。”
的確是個囂張的人啊,一條寬闊的街道走過去,竟是一路筆直前進,根本誰也不讓。
要麼是怒喝著讓別人給他讓道,要麼是瞪著一雙銅鈴般大的牛眼緊緊盯著別人。
修為比他低的當然是乖乖讓開,比他高的看到此人那副頭鐵的憨憨樣子,也懶得惹這種瘋漢。
是以這個男人一路囂張跋扈,無人可攔,氣焰沖天。
球球望著他的背影,伸出一隻小爪子指著他,嘟起小嘴說道:“摔跤!”
砰!也不知道雪白小獸的一語究竟有何魔力,竟然真的讓那個囂張跋扈的男人摔了一個大跟頭!
“哎呀!”球球欣喜地睜大眼睛,拍著小爪子慶賀自己又掌握了一門神異絕技。
蕭羽倒是看得清楚,那個男人之所以跌倒,是因為路邊的一名僕從打扮的人倒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就把他絆倒了。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那人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紅著臉對著那名僕從吼道,“害得老子摔了一跤,你說說,這怎麼辦吧!”
僕從愕然地轉過身,手裡還捧著一個紫砂陶罐,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失。
“這位爺,還真是不好意思!我給你賠個不是,你大人有大量,甭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他禮貌地
鞠了一躬,臉上露出笑容,也不惱怒。
“賠個不是就算了嗎!”男人顯然不想善罷甘休,全身都散發著凌厲的氣勢,看樣子只要一言不合,他就要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