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國都的宮殿內。
這裡是乾豐國國主乾豐易的寢宮,此刻天上繁星郎朗,夜色深沉,乾豐易早已熟睡。
門口的張景按著腰間的佩刀,一絲不苟地守衛在殿前。
今日國主心情不錯,睡得也還算香甜。想到這,張景臉上浮現起笑意。
寂靜的夜裡,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景皺起眉頭,不悅地看著慌亂奔來的奴僕。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他認得這個奴僕,想來辦事機靈,聰明伶俐,怎得今天卻這般失了規矩?
奴僕猛地跪在地上,驚慌地說道:“大事不好了張大人,我有要事稟告國主!”
“國主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張景不耐地揮了揮手。
乾豐易勵精圖治,經常批閱奏摺忙至深夜,最近朝中無事,他難得睡上一個好覺。
“明天?等到明天,黃花菜都涼了!”這名奴僕倒也膽大,不顧張景微怒的神色,就想起身敲門。
“大膽!你想殺頭嗎!”張景虎目一瞪,刀已抽出半截。
“哎呀張大人,都什麼時候了!”那名奴僕焦急地甩手,根本看也不看張景手中的鋼刀,神態慌張地說道,“我就跟您說了吧,那一劍宗的蕭羽,跟二皇子在醉仙樓裡打起來了!”
“什麼!”
張景愕然咆哮,聲音大得把那名奴僕都嚇了一跳。
那名奴僕嚥了口唾沫,聲音都打著顫:
“就今兒下午、入夜前發生的事,連虎豹營都出動了兵馬!六皇子、夏將軍、白馬書院的兩名學首可都在那現場吶……還有四皇子!四皇子也從北邊跑回啦!”
聽到匯聚了這麼多牛鬼蛇神,張景大驚失色,顧不上失儀,上前一把抓起奴僕的衣領:“可曾有人傷亡?”
“傷亡?二皇子毫髮無損,平安回去了。”
“誰問你二皇子了?我再問你白馬書院的那兩個學首!”
張景怒聲咆哮,似乎毫不在此舉會吵到正在熟睡的國主。
在他心裡,現在乾豐國參加蠻神秘境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
“學……學首?他們雖然受了傷,但是修為實力都沒有什麼受損。”奴僕被張景的模樣嚇住了。
張景撥出一口氣,鬆開了奴僕,看來蕭羽重信守諾,沒有辜負他的一番囑託。
想到蕭羽,張景又再度開口問道:“那蕭羽呢?”
“蕭羽?他被四皇子李漁一劍刺進腹中,受了重傷,現在已經被關進天牢啦!”
“關起來了?”
張景皺起眉頭,不過心裡還是稍稍有些寬慰,只要沒有造成太大傷亡,還是可以挽回的。
等明日他請國主下旨,赦免蕭羽,再親自送些名貴丹藥過去,想來和一劍宗的關係也不會鬧得太僵。
“可是……可是……”那名奴僕臉上的驚慌絲毫沒有退卻。
張景心中一緊,浮現出一絲不詳的預感:“可是什麼?快說啊!”
那名奴僕哭喪著臉,兩手一攤:
“可是一劍宗的蒼雲被四皇子廢了四肢,生死未卜!莫玄羽更是被二皇子宮裡的王妃整成了痴傻!逼得那個蕭羽大開殺戒,毀了白馬書院兩名學首的根基,四皇子更是深受重傷、一張臉都被打得不成人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