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他們得到回覆,緊接著第二天,其他幾路的人陸續逃了回來,眾人慌了,終於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甚至說已經相當危急了。
當然了,好幾路人馬回到族地求援報信,也並不是沒有收穫的,他們知道了對手是誰,清河崔氏——崔灝!
崔家祠堂裡面,時隔兩個月,緊急族會,崔家主要人物再次聚在了一起。
崔家老三恨聲道:“可惡那崔灝賊子,當初就不該放他安然離開,現在倒好,膽大包天,敢帶人反噬崔家,他想幹什麼?毀了崔家嗎?
背宗忘祖之徒,當殺!”
就在這時,崔灝的弟弟崔浪站出來喊道:“不會的,大哥絕對不會對自己族人動手的,一定是弄錯了。”
“呵,好一個維護兄長的崔家二少爺?事實擺在這裡,你還要替他說話嗎?”
我……
崔浪無力的退了回去,環視四周,感受到的全是滿滿的敵意,不禁悲從心來,或許,那天自己真的選擇錯了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當日那杜少清可是將我清河崔氏恨上了,能從生意上對我們崔家動手腳的,崔灝沒這麼大本事,唯一有動機,也有實力的,就杜少清杜家商會了。”終於有一位族老說了句公道話。
“杜家商會?
他一個剛剛崛起不到一年的商會?想撼動我們清河崔氏?做夢呢?也就在長安有皇帝撐腰他敢放肆點,出了長安他什麼也不是。”崔家老三不屑道。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這個自信蔑視人家?
杜家商會僅僅起步一年,雖然不知道其具體財力多少,但實力絕對不可以小覷,扳倒我們崔家不現實,但和我們過招絕對夠資格,各位別忘了西域絲綢經營一事,現在西域的絲綢之路,基本上是人家杜家在主導。
特別是你,崔三郎,莫不是才多久,就忘記自己為什麼從長安跑回來的了?”崔家八族老訓斥道。
你……
崔家老三一陣氣急,被人當眾揭短,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大族老擺手道:“好了,先查清楚狀況再說,不要妄自猜測。
至於各處藥材生意被砸,先撤回來避避風頭,這個時間,著急重新佔領市場顯然是來不及了,百姓們正在氣頭上,回去也於事無補,圖做犧牲罷了。”
可是杜家商會這次是六路齊發,不等崔家弄明白狀況,緊接著各個行業均傳來噩耗,各州道崔家主要生意,不是被擠兌砸毀,就是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一時間清河崔氏聲望大跌。
有心人已經發現問題了,那就是最近出事的行業都是清河崔氏生意佔優勢的行業,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是有人衝清河崔氏出手了。
至於這個人是誰,很好查到,看事後是誰快速搶佔了原本歸屬於清河崔氏的份額就知道,一切的苗頭都指向了一個名字——杜家商會。
“好狠辣的杜少清,這是要徹底將我清河崔氏拿下嗎?也不怕崩了自己的牙口?”大族老一把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案。
下首的族人一個個面露苦澀,暗暗搖頭,大族老呀,火燒眉毛了,放狠話有用嗎?再不想辦法挽回局面,恐怕人家杜家商會就要全面接管我清河崔氏的生意了,若是斷了錢財來源,清河崔氏離滅亡不遠了,那麼多族人等著吃飯呢。
“來人,速去長安,給杜少清送信,老夫要親自去長安拜訪他。”大族老喊道。
“父親不可啊!”崔家老大勸解道。
“大族老不可!”其他人也有勸的。
崔家老大擔憂道:“父親年紀大了,長安路遠,顛簸之苦您的身體哪裡吃得消?”
“是啊大族老,三思啊,從清河到長安,坐馬車的話,已然是來不及的,時間不等人,等您見到杜少清,恐怕對方已經已經在百姓心中站住了腳跟,咱們想拿回生意都不能了。”
這……
思前想後,大族老沉聲道:“派出足夠分量的人,分別向其他幾大家族求救,告訴他們,如果這時候無人伸手幫崔家一把,坐視崔氏被滅,那麼將來,杜少清一定會將五姓七望各個擊破,到時候莫要後悔。”
嘶……
眾人不禁駭然,心說杜少清有這麼大本事嗎?
“備馬車,去長安見杜少清是必須去的,老夫倒要看看,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要幹什麼?想滅我清河崔氏嗎?皇帝敢這麼放任他?”大族老滿臉的殺氣。
與此同時,五姓七望其他家族也收到了崔家商會出事的訊息,看著手裡的情報,太原王氏的王矽脊背發寒,短短一年啊,杜家商會異軍突起,就成長到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