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山的臉皮則是在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小木屋內被活生生地剝去。
眾人們都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卻都是不敢談及,因為這些關乎到禁忌的問題,巫女獻祭之事,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不過上一次,卻是比較特殊。
姚山一陣陣地冷笑了起來,聲音刺耳滲人,“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你的父親要競選武師,所以才下了黑手,讓巫女將我的父母獻祭的吧?”
“武戰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而武師卻只能擁有一位,而在當時,我的父親是最有希望成為武師的戰士。你的父親害怕了,所以讓巫女將我的父母獻祭!”
姚山的語氣愈發地狠厲起來,多年以來一直積攢的不滿與怨氣,在此時全都爆發了出來。
“若不是你的父親成為了武師,佔有了資源培養你,你究竟能夠憑什麼超越我,你這個廢物憑什麼能夠比我優秀!”
“憑什麼!?憑什麼你能夠擁有那麼好的人生,而我的孩子卻是要這樣子死去!”
姚山憤怒地大吼著,雙手揪住安河的衣領,將安河從地上拉扯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張自己往日敬重的面孔,現在的目光中卻滿是憎恨,嫉妒,怒火!
安晴在拉扯的過程中,不小心脫出了安河的懷中。
安河卻只是平靜地看著已經趨於崩潰的姚山,淡淡地說道:“說完了嗎?”
“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姚山憤怒地咆哮道。
“放手。”安河的語氣冷了下來。
“你憑什麼!”
姚山的手上力道反而是加重了幾分,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湧而出,但一股強勁的力道突然擊中他的腦袋,那一塊頭骨“咔”的一聲,直接就凹陷了下去,姚山雙眼一翻白,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倒出一聲悶響,而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你們,還有誰要來訴苦嗎?”安河握拳,掃視著那些聚集的人群寒聲說道。
人群中沒有人出聲應答。
安河彎下腰去,將倒在地上的安晴輕輕地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秀髮上面沾染的塵土。
“.......”
人群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姚山倒了下去,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那一處原本是乳白色的石子。
“姚山...死了?就這樣死了嗎......”
人群中有了聲響,姚堅看著那一動不動倒在那裡的姚山,面目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指著安河怒聲斥道:“你憑什麼這樣傷人!”
“憑我比你們強大。”
人群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姚堅也是如此,看著安河那冷如寒霜的面容,手臂無力地垂了下來,揉搓了幾下自己的鼻子,長吸一口氣,然後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失態了。”
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姚堅走了過去,來到了安河的前面,將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姚山給背了起來,心中猛地一沉,因為姚山的身體已經變得冰冷了起來,並且沒有絲毫的心跳。
也就是說,姚山已經死了。
死在安河的一拳之下。
“有任何不滿的,你們儘管來找我。”
安河說道,但卻是沒有一個人應答,都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連瞥一眼的動作都是不敢有。氣氛變得比先前還要更加沉重了起來。
安河抱著安晴坐下,望上天去,那閃爍光芒的星空和那一輪皎潔的彎月倒映在眼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