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霍頭也沒轉,淡淡地說道:“沒事。”
兩人,無言。
一會,幾道黑影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之中,逐漸變大。
“咔”的一聲清脆響亮,那光幕就像破開的薄冰一樣碎裂開來,化作點點光芒落下。
“你們可以走了,去領銀兩和糧食吧。”那道聲音不知從何傳出,眾人聽到後立即起身,朝著某處奔去。
領銀兩和糧食。
而方柒則是在跟幾個黑衣人交談之後,隨著幾人走去,方至百米,回首,那道魁梧的身影卻是已經消失不見,連帶著秦婉也是。
方柒轉過頭去,面無表情。
盧霍揹著秦婉,隱沒在人海之中。
另一處,一座破舊的古廟內,安生從堂內走了出來,伸著懶腰,在庭院中灑下的暖陽下打著哈欠,“唔...哈...”
“舒服了。”
“丫頭,這麼早就起來了啊?”庭院之中,衣著破爛的乞丐用掃帚掃著地上的灰塵,看著安生出來,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只不過配上他的那身行頭,倒更像是一個猥瑣大叔。
“嗯吶...你把他掛在樹上幹嘛呀?”安生指著掛在樹枝上懶洋洋趴著的尹自清說道。
“讓他能夠多吸收點能量,朝陽初起,可是一天之中日月精華最盛的時候。”
乞丐走上前,將掃帚放到扭曲的老樹下,閃身跳上樹枝上,將尹自清給背了下來,平放在地上,眼睛四處打量,摸著自己長滿鬍鬚的下巴納悶道:“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這小子該不會是昏死過去了吧。”
將手指放到鼻子下面,卻依舊有著溫熱的呼吸。
“要不還是把他賣了吧,這可都是銀子啊。”安生嘟著嘴嘀咕道,昨晚一宿都在糾結要不要把這個小子供出去,著實心神疲憊。
唉,誰讓自己是個好人呢。
安生鬱悶地輕嘆一聲,雙手放到尹自清的臉頰上捏了起來,白皙透紅的臉蛋嫩滑無比,手感上佳,讓安生不禁連連點頭,甚是滿意。
乞丐無奈地笑了笑,眼睛看著破舊古廟的門口,蛛網密佈,那扇古樸破舊不堪的大門被微風吹動,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安生繼續手上的動作,問道:“對了,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乞丐聞言,回過神來,憨笑著說道:“我啊,叫嚴文生。”
“嚴格的嚴,文化的文,書生的生。”
安生特意拉長聲音“噢”了一聲,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嘻嘻笑了起來,“富有文化涵養的書生,唔...名字挺不錯的。”
見到嚴文序滿面春風得意的笑,卻是眼珠子一轉,頓了頓又繼續抑揚頓挫地說道:“不過嘛......”
“不過什麼?”嚴文生問道。
“不過,你這身行頭是真的不配你這個名字呀。”安生抿著嘴,目光上下打量,嚴文生的行頭著實是不堪入目,一頭糟亂的毛髮,滿面灰垢,身上的衣裳破爛不堪,活脫脫一個叫花子模樣,哪能和白淨的書生扯上關係。
“你看看,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切。”嚴文生翻了個白眼,不置可否地哼笑了一聲,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