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懵圈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孫兒天子卓絕,豈能隨便找一個比他年齡還大的媳婦?那女娃子有三十左右了吧。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夫君,你怎麼知道他跟風兒沒有血緣關係?老太婆,你可別亂來。”
二人之所以被稱為二魔,除了肆意殺戮之外,行事的觀念自然跟世俗法律道德的要求格格不入。替心愛的孫子搶媳婦,柳勇不會拒絕,但這媳婦必須能入得了他的眼,必須是各方面都出類拔萃才行。如果劉三辮為了玩樂而給風兒找個大他十歲以上的婦人,柳勇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劉三辮白了柳勇一眼,“你的年紀都讓狗吃了,知道鐵劍幫為什麼圍住孫媳婦只傷不殺嗎?”
柳勇稀裡糊塗,“我哪裡知道。嗨,嗨,現在還不是我孫媳婦哈,你憑什麼一個人就定了。”
劉三辮,“我說是就是,怎麼啦?有本事打贏我呀。這麼好孫媳婦不要,你再一個給我看看。鐵劍幫之所以只為不殺,是想抓活的。”
柳勇鬱悶,“這點傻子都看得出來,可跟你讓風兒強娶這個女娃娃有關嗎?”
劉三辮怒罵:“你是豬啊,這麼明白的事都看不出來。我那孫媳婦是先天純陰靈體,除了性子冷點,修煉天資萬中無一。而且是雙修最佳伴侶,即使她的夫君是個廢物,也能因為他而變成天才。懂了嗎?
至於血緣,那是不可能的。風兒說過,他家裡再無一個親人在世。
說到年齡,我孫兒將來肯定會成仙,長生不老,相差十歲是問題嗎?”
柳勇揪著鬍鬚沉思,“先天純陰靈體,怎麼可能?據說萬年難得出一個,已經有了一個呀,聽說雪蓮教巡使歷言就是。”
“啊!”劉三辮驚呼了半聲,連忙捂住嘴,臉上的欣喜怎麼都壓制不住。
柳勇也是一驚,“難道是······?”
劉三辮連連點頭,“應該就是了,沒聽說風兒喊她歷姐姐嗎?有如此功力,還如此年輕,並且姓歷,除此之外,再無他人了。”
柳勇嘎嘎地奸笑,“好,好,這個孫媳婦好。你說得對,必須是。”娶了歷言,孫兒幾乎是一步登天。即使雪蓮教是九教中最為弱小的一個教派,但畢竟是仙教,掌控著一域之地,下轄數十個帝國,豈是等閒勢力可以比擬的。加上歷言的體質,其好處不言而喻。
柳勇又患得患失起來,“你怎麼就能保證馬上是呢?”
劉三辮道:“歷言已經身種淫毒,而且深入骨髓,在你我不出手的情況下,非行房事不能解毒。若非歷言性冷如冰,心硬如鐵,早已堅持不住了。好一個堅毅頑強的女中豪傑,我都欽佩她。
風兒嘛,你放心,我已經做了一點手腳。”
柳勇樂得手舞足蹈,“好,好,太好了。”這也就是二魔的性子,正常人家的爺爺奶奶,絕對不會如此邪氣地強找孫媳婦。
劉三辮道:“別高興了,去把那些雜碎都給我宰了。如此對待我孫媳婦,千刀萬剮亦不解恨。”
雲風救下歷言時,鐵劍幫未死的弟子看到儒家修士都被擊飛,嚇得魂飛天外,連同門的屍體都不敢收拾,只恨少生了兩條腿,四散而逃。當時雲風、柳勇和劉三辮都沒心思去追殺。劉三辮幫歷言號脈,發現她已經吸入了大量的淫毒,自然對使用如此下作手段的鐵劍幫弟子恨之入骨。
柳勇感同身受,大怒道:“你在這裡看顧著孫兒和孫媳婦,我去去就來。”他們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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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若不是那些人下毒,他們怎麼都得不到如此上佳的孫媳婦。柳勇一閃身,朝鐵劍幫逃走的弟子追去。
且說雲風,抱著昏迷的歷言急得只跳腳,可無論怎麼呼喚哀求,奶奶都不願現身幫忙。歷言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雲風一咬牙,“對不起,歷姐姐,非是我有意褻瀆,實乃事急從權。”
手忙腳亂地撕下歷言渾身已經破碎不堪的衣服,或者說布條,將歷言放進溪水裡洗淨,然後趕緊抱進帳篷。從靈戒裡取出高度蒸餾酒,幫歷言再全身清洗一次,尤其是傷口。清洗過程中,幾乎流過淚的雲風忍不住眼淚漣漣。歷言身上幾乎就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可以想見她經歷了多麼艱恐怖的戰鬥,也可以看得出歷言是多麼的頑強。
倒是有一個現象讓雲風極為奇怪,那就是歷言受的全是皮肉之傷,沒一處傷口讓她傷筋動骨。雲風並不因此而感謝那些鐵劍幫弟子,反倒更是恨之入骨。因為他認為鐵劍幫這樣做就是純粹為了折磨歷言,真要有仇的話,歷言雖然能拼死發動最後一擊,那些人也絕對把握一劍殺了歷言。
圍而不殺,卻不斷割傷歷言的肌膚,不是欺辱是什麼?
幸好靈戒裡有大量自己準備的布條,雲風快速拿出來,迅捷而小心地幫歷言裹住所有傷口,除了頭臉部無傷,其他部位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樣。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將靈戒裡最後一瓶也是最大的一瓶靈石乳拿出來,細心地倒在歷言的傷口處。所有傷口處的布條全部打溼,一大瓶靈石乳也全部用完了。
若是被劉三辮知道,絕對大呼失算了。如此糟蹋天地靈物,是要遭天譴的。
也不知忙活了多久,總算將歷言治療完畢。雲風伸手探了一下歷言的呼吸,已經趨於平穩,看來生命無憂了。雲風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將歷言留在帳篷裡,自己去溪水邊洗了個澡,洗去一身的汙血。
這時候才由閒心,去收回自己放出的神識靈器和湛盧,並收拾了一下戰場,將那些鐵劍弟子的身體掩埋。這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擔心屍體腐爛味道難聞。歷姐姐還不知多久才能恢復,看來在這溪水邊可能要住上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