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真簡單,一個趙國而已。那麼多將士浴血奮戰奪下的地盤,在雲柔眼裡像是個應該給她的玩具般簡單。
高遠風很是不耐地說:“送你一個諸侯國的‘小’事,找你夫君要去吧。呵呵,我無能為力。”不等雲柔再說什麼,高遠風喊道:“來人吶,送你家少夫人回去歇息。我也累了,給我準備熱水沐浴。”
高遠風直說自己要洗澡,堵住雲柔的後話。
雲柔哀哀怨怨地往外走,高遠風忍不住喊了一聲,“柔兒,你現在是許家人了。若想生活幸福,就別太以雲家為念。”
雲柔哀怨地回了一句,“我家夫君不像風哥這麼狠心。”
高遠風揮揮手,再也沒有說下去的興趣。許克木或許會被你迷惑,可許未己呢?也不知雲家是怎麼教育的,當年自己的母親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想到此處,高遠風不由得煩悶起來。轉身上樓,去修煉肌體共振術以轉移注意力。
第二天一早,韓楓秋就找了過來,帶他去書院。有韓楓秋這個修士在場,即使是最低階的修士,但算上身份,想來沒人敢動自己,所以高遠風沒讓法教子弟跟隨,而是一人分發了一把晶幣,讓他們自行去逛街,僅僅帶了鍾九一人,隨韓楓秋去燕山書院。
燕山書院在燕京城東北角,佔地幾乎有整個燕京的五分之一。書院的外圍也是縱橫交錯的街道,跟燕京城其他地方的街道相通,房屋結構上並無二致。但是,這裡的人好像比燕京其他市民更為傲氣。不,是清高,感覺一個個都才華滿腹的清高。一舉一動都特別講究,包括衣著規範,說話的語氣和音量,動作的尺寸,無不有一定的標準。
高遠風愕然,“這些人怎麼啦?”
韓楓秋笑道:“這都是楚騰霄的功勞。他制定了一整套律令,從國家大事到日常瑣碎。所有人都必須依律而行,不得行差踏錯。如此一來,上上下下井然有序。關鍵的是,跟你所追求的一致,上下尊卑一視同仁,都得遵守,不因地位高低而寬縱半點。
當然,稍微不一樣的是,地位不同,規範也有所不同。比如行禮,貴族躬腰的角度和抱拳的高度,跟貧民多少有所區別。
不過你放心的是,不管是貴族犯法,還是貧民犯法,懲處都沒有差別。這裡沒有賤民,而且財富越多的人,上稅越高。貴族的地位被極大地限制,貧民的財產受律法保護。你不就要求這一點嗎?”
高遠風有種說不來的感覺,覺得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可為什麼不想要,他還想不清楚。
往前走了一段,街上忽然鬧鬨起來。這讓韓楓秋有點詫異,在這裡,無故喧鬧也是違規的。
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抓住了一個小偷。韓楓秋點點頭,“原來如此,偷竊在這裡可是大罪。”
“大罪?”高遠風疑惑地說:“那也要看偷了什麼,有沒有偷走,給失主造成多大損失吧?”
韓楓秋說:“對於這些,楚騰霄比你考慮得詳細多了。針對不同的偷盜行為和物品的貴賤,自有不同的懲處方式。”
高遠風停下腳步,想看看那個被嚇得臉色雪白的小偷到底受到何種處罰。
不一會,有穿著明顯是制服的管理者疾步而來,鐵面無私地當場問案。
韓楓秋低聲解釋道:“穿這種制服的,都是護律隊的人。”
高遠風,“護律隊,專門執法的人是吧?”
韓楓秋,“對。緝捕罪犯的,和幫助緝捕罪犯的平民,無權判人之罪。有罪無罪,只有護律隊才有權判定。”
高遠風點頭,“這種做法,倒是不差。若當年周國能有此法,我奶奶也就不會被冤枉了。”
可是下一刻,高遠風就不讚賞了。護律隊很快認定了小偷之罪,小偷也沒辯解。當場被眾人拿住,他辯無可辯。
護律隊當場宣判了罪名,並立即行刑。嚇了高遠風一跳的是,偷盜的東西不過是一個包子而已,價值不到一銀幣,刑罰居然是砍斷那人一隻手。
看著被砍下一隻手的小偷被人當場止血包紮之後架走,高遠風有點不寒而慄,“這個?處罰是不是過重了一點啊?”
韓楓秋道:“楚騰霄的意思是,亂世用重典。唯有重罰,才能讓人敬畏律法而不敢輕易犯規。”
高遠風搖搖頭,不太認同,“一個包子,或許是那人餓得實在忍不住才出手的。如此懲處,讓那人日後如何生活?這些小錯,不應該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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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化為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