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風還沒反應過來,拓跋長鷹自己先愣了。又將筷子撿起來,埋頭吃飯,含糊地說:“我今天心情不好。”
高遠風道:“那我說個讓你高興的事,我在牛脊山帶了一匹山龍馬回來。不過不能給你。魏立業說山龍馬忠貞剛烈,一生只侍一主。”
拓跋長鷹猛地一移屁股靠近高遠風,伸腳將高遠風踢了一個跟頭,“這叫讓我高興?你是存心故意氣我。”
看到高遠風撒賴在地上不起來,心情終於好了點,“還不快起來,讓人看見了又要參你沒有體統。”
高遠風一翻身坐起來,“這氣也出了,答案呢?”
拓跋長鷹白了高遠風一眼,“想去就去吧。等會一起上大殿議事,我命張戎駿為此次伐不臣的大都督,在徵南軍,徵西軍,鎮西軍裡各調兩個旅隊南下,作為主力。你的鎮南軍輔助。”
高遠風一驚,“陛下,我的鎮南軍不能攻周,不然,會要了我奶奶的老命。”
拓跋長鷹,“我偏要你攻周呢?”
高遠風賭氣道:“那我不去。”
“你這是抗旨知道不?”
“不,我這是請陛下收回成命。”
拓跋長鷹將筷子砸向高遠風,“狡辯。”
高遠風任由筷子砸在頭上,擦了擦沾在頭上的稀飯,“現在總可以收回成命了吧。”
拓跋長鷹被氣笑了,“無賴!開玩笑的啦,當我真那麼沒人情味?不強逼你攻周,吳銘甫攻天楓總沒問題吧?”
高遠風大喜,“沒問題沒問題。叩謝陛下。”
“叩謝一個我看。”
高遠風真跪下,不過是盤坐換成跪坐而已。額頭在案几上象徵性地碰了一下。
拓跋長鷹被逗得咯咯地笑,“混蛋,你這也就叩謝?”
王德安端著托盤進來。
拓跋長鷹也不吃了,起身去一邊的書案看奏章。
高遠風接過飯菜,大口吃了起來。
王德安不知道拓跋長鷹的筷子怎麼在地上,也不敢問,撿起來後順便將拓跋長鷹的飯碗收走。
議政殿,高遠風像泥塑木雕,一言不發,只是靜聽拓跋長鷹和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地議事。
南征討伐天楓和周國是首要大事,自然先議。關於誰為主將,出動哪路大軍,吵得不可開交。郭禮斌張戎駿和拓跋長空爭得面紅耳赤。
高遠風暗暗好笑,陛下早有主意,你們吵來吵去又有何用。
果然拓跋長鷹一錘定音,“茲事體大,為慎重起見,朕決定命大將軍為都督,總管伐不臣之事。驃騎將軍高遠風率鎮南軍為輔。時局日亂,各軍都需錘鍊。就從徵南軍,徵西軍,鎮西軍裡各抽兩個旅隊吧,暫歸張大將軍指揮。
好了,討論第二件事,黑水皇朝要求結盟,眾卿怎麼看。”
黑水皇朝在渤海之北,璃鳳之東。此時受到璃龍城的攻擊,雙方激戰正酣。
有人主張坐山觀虎鬥,靜待兩敗俱傷。
有人建議威懾璃龍城,讓雙方保持均勢。擔心一旦分出勝負,會讓其中一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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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利於璃鳳皇朝。
高遠風聽得無趣,悄悄移了移位置,靠在柱子上睡覺。
半睡半醒間,感覺議事完了,才睜開眼睛,發現很多人都對著他笑。不過笑有不同,意味很多。有人是不屑,有人是嘆息,有人是嘲諷。
神府裡響起皇甫仁的傳音,“你呀,怎麼能睡著了呢?陛下離開時你也不行禮,太,太·······,唉,讓我怎麼說你。”
吳滎翻了翻白眼,從高遠風面前走過。
郭禮斌直接開起了玩笑,“呂邑公昨夜是不是在霓雲樓耗損過度了呀?朝會都能睡著。”
高遠風無所謂地說:“你們看似爭得激烈,卻一個個像是掐住脖子的雞,說話輕聲細氣的跟唸經一樣,催眠效果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