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立業肯定知道有超人進山,問題是他是不是參與者,這點對高遠風很重要。既然魏立業願談,高遠風當然不會拒絕。點點頭,“那就叨擾將軍了。”
魏立業的表情沒太大變化,“請。”
兩人也不去室內,來到校場的點將臺上。
魏立業吩咐親兵去準備一點酒菜來,然後往地上一坐,“軍營簡陋,公爺見諒。”
高遠風笑了笑,也不嫌贓,跟著魏立業席地而坐,且坐姿極為不雅。
魏立業眼睛一亮,“公爺很少像這樣露天席地喝酒吧。”他想知道高遠風到底是在他面前做作,還是真的隨和。
高遠風滿含懷念地說:“多了去了。兩年之前,我還是一個鄉野瘋小子,到處跑。田野鄉間,水邊山裡,吃飯多是清風明月相陪。”
魏立業興趣大增,“我只知道您是南平侯的孫子,還真不知道您還有如此過往。可以說說嗎?”
高遠風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你只要稍一打聽就知道。魏將軍,你駐守這裡,主要職責是防止獸類出山禍害鄉村,還是阻止無關人等進山狩獵採藥?”高遠風不想彎彎繞繞,直接問了出來。
魏立業嘆了口氣,“兩者兼有。可獸類好防,人嘛,你知道的,我有時也沒辦法,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此說來,魏立業應該只是知道有超人進山,並不是參與者。聯想到他看到二女和自己一起回來並不是很吃驚的表情,高遠風基本可以確定。
這樣的話,高遠風才有興趣和魏立業喝酒,否則,哪有空跟他瞎攀扯。
不一會,士卒送上來不少酒菜。
在點將臺周圍散步的馬鹿好像是聞到了味道,猛地一跳,直接躍上丈餘高的點將臺,溜溜達達地湊近來。
點將臺可是有三米多,一層樓那麼高。魏立業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更是大吃一驚,“這,是您帶回來的?我的天,難怪戰馬齊鳴,公爺,你在哪裡抓了一匹山龍馬回來?”
高遠風疑惑地說:“山龍馬?你說它是山龍馬?我叫他馬鹿。”
魏立業哭笑不得,“您這是指馬為鹿。坐騎裡面,最為罕見、珍稀的就是龍馬,馬的變種。有水龍馬,山龍馬,天龍馬之分。天龍馬只有傳說,人間沒見過。這山龍馬和水龍馬,是人間難得的極品坐騎。山龍馬速度快於閃電,上山下坡如履平地,且力氣極大,可搏虎豹。水龍馬顧名思義,水性極佳,遊走水中猶如魚龍。
此馬馴服極難,但一旦馴服,將終身只侍一主,忠誠剛烈。
您這運氣,逆天了簡直是。早知道,我會天天進山,絕對不把機會留給您的。”
魏立業的羨慕嫉妒恨,讓高遠風好笑,“你馴服的了嗎?”
魏立業啞了,此馬之高傲和剛烈,不是武力可以馴服的。就算將它打死,它也未必願意當你坐騎。
魏立業連聲討教。高遠風搖搖頭,“這是運氣,不可複製。我救了它母子一命,所以它願意跟著我。”
魏立業這時才發現,高遠風懷裡抱的小獸,竟是山龍馬的幼崽,赧然道:“公爺,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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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山龍馬能否讓給末將?末將願意用畢生積蓄交換。”羞愧的摸了摸腦袋,“不過也沒多少。”
高遠風搖頭,“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匹小馬,已經有主了。是我帶給我妹妹的禮物。”
“你,”魏立業氣得無語,如此極品坐騎,你拿來給小孩子當玩物,不怕暴殄天物嗎。
高遠風道:“魏將軍要這小馬好像也沒什麼用處,戰爭可不會等它長大才發生。再說養大它,心力不說,花費怕是不小,它吃肉哦。”
魏立業當即死了心,“是我貪婪了。說真的,一匹山龍馬的耗費,比得上一百匹汗血寶馬。”
“那麼多?”高遠風也吃了一驚。
魏立業終於找到一點心裡平衡,“嘿嘿,我就是傾家蕩產也養不起。算了算了,不說了,眼紅心癢,得不到還養不起,說多了難受。”
高遠風哈哈一笑,順勢換過話題。
兩人說話間,一不留神,山龍馬將他們的菜都吃完了,然後叼起酒壺有滋有味地吸了起來。
“你,你都成精了欸。”高遠風哭笑不得。
魏立業笑笑,正要喊親兵再拿一些酒菜來。高遠風擺擺手,手一揮,從靈戒裡取出一些滷菜和美酒,又取出一大塊牛肉丟給山龍馬。
魏立業瞪大了眼睛,“公爺你你你······。”
高遠風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示意魏立業不要說出去。
高遠風在他面前不隱藏功力,讓魏立業大是感動且敬佩。高遠風才多大,而是未滿,功力竟然比自己高那麼多。魏立業覺得自己簡直白活了。
一個小舉動,讓兩人的關係迅速拉近,說話的顧忌也就少了不少。
魏立業,“公爺,您前天說機會很快就有,只看我願不願意。到底是個啥意思?我這兩天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