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成沒有了上午的緊張,“高飛他們每二十里放一隻信鴿。已經前出一百里,還沒看到陳軍。呵呵,應該如你所說,只是為了搶佔地盤。”
“但願吧。”搶佔地盤其實也不合情理,不過高遠風懶得分析,以免高成心焦,“可以讓飛哥他們撤回來了。”
高遠風告辭出來,慢悠悠走向密室。以前沒有練功的緊迫感,現在不一樣了。立不立國在其次,只是想不到地處偏僻的高家堡竟然也淪為戰場。要想自保,武功尤為重要。必須乘熱打鐵,儘快練成五行功法。
高遠風揹負著一百多斤的內甲,慢條斯理又心急火燎地回到自己的密室。
慢條斯理,是因為褲子太重。步子快了重了,就不得不提著褲帶。雖然後院人少,但讓爺爺或祥媽看見自己老是提著褲腰帶,還是不太雅觀的。
心急火燎,那是急不可耐地想修煉葉老所給的功法。僅僅修煉一下午,就能內視到青色的氣流,這讓高遠風喜出望外。記得當初修煉滄海功和赤陽功的時候,那可是花了整整一年多才出現微弱的無色氣流。
武者誰不希望自己的功力突飛猛進?這個時間點的高遠風尤其如是。
原本胸無大志,遊戲風塵。堅持修煉不輟,一是兩位爺爺的強求,二是享受遠超同儕的快感。就像某位學霸的考試成績總是名列前茅,自然很有成就感。如果某次落後了,難免產生心理落差,於是自覺不自覺地要求自己認真學習。
現在不一樣了,莫名其妙地砸下來一個天大的擔子。生父的旨意不去說它。但天意也好,爺爺們的心血也好,恐怕由不得自己不管不顧。不管復不復國,總得給爺爺他們一個好的結果。要想達成自己所願,又不被複國所束縛,成丹期遠不足以讓自己遊刃有餘。
可葉老不讓他結丹,並且給他展示出一幅恢宏的天地,讓他醒悟自己是如何的渺小。這就使得高遠風亞歷山大了。原來成丹期只是起步,在真正的高手眼裡,無異於螻蟻。那麼就算復國成功,不也只是螞蟻緣槐誇大國嗎?人家隨便來一個成丹期以上的武者,就能讓你灰飛煙滅。
怎麼辦?只有一條路,讓自己更強大,變成高階武者,變得天下無敵。
無知者無畏,高遠風想的是,若自己的修為變得跟仙教的至聖一樣高強,誰還敢不讓自己立國。
仙教嘛,傳說裡面都是仙人。
以前是不敢奢望的,可老鬼說那些所謂至聖也是人,只不過活得久一點,並非真仙真神。
既非仙神,還有何懼?憑小爺我的天賦異稟,他們能成至聖,我為啥不行?遲早追上並超越他們。就像葉老說的,站在武學最頂端的,憑什麼就不能是我。
有此信心,是因為僅僅修煉了一下午,體內就滋生了青色氣流。
高遠風當然還未失去理智,清楚地知道之所以如此立竿見影,並非自己的天資和悟性發生了質變,應該是五行生剋原理所致。管他什麼緣故,按這種修煉速度,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將葉老所給的幾種功法全都修煉成功,那時總可以結丹了吧。
十八歲結丹,天下有嗎?哈哈,估計就算有也不多吧。
收起小心事,凝神靜氣,心無旁騖,高遠風再次沉浸入修煉狀態。他準備一鼓作氣,將青木決修煉到大成。
一夜無休,一氣執行九個周天,時間已至黎明。
黎明之前,是高遠風慣常修煉滄海功的時段。日出時分,則是修煉赤陽功的固定時間。
停下青木決,內視自身,準備檢驗一下修煉成果,就出門去海邊去修煉滄海功。滄海功並沒要求一定要去海里,但高遠風發現在水裡修煉的效果更佳,這才一直堅持下來。
定心內視,高遠風大喜之後,又大驚失色。
大喜是青木決成效斐然,青色氣流的粗壯程度,快趕上藍色氣流的一半了。依照常識,這可是相當於好幾年的積累。
大驚失色的是,藍色氣流明顯縮小了不少。青藍兩色氣流相加,也沒有赤色氣流粗大。
怔怔地想了好一會,終於醒悟過來,並非自己天資超卓,一夜就將木屬性內力修煉到如此程度,而是藍色的水屬性功力,部分演化成了青色的木屬性功力。
這還不是最悲催的,惱人的是在這個變化過程中,功力總量不增反減。也就是說,變化過程中,有部分功力消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