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今往後,阿落再也不敢說這些話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還是多說點吉祥話為好。
侍衛快速圍攏上來的時候,沈木兮和阿落默默的對視一眼,她們什麼都沒做,這是玩的哪一齣?
“沈大夫,長福宮走一趟吧!”劉得安開口。
老熟人了,自然有話可以問兩句。
“劉統領,能否多嘴問一句,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嗎?”沈木兮不解,按理說方子暫時不會有問題,就算出現一些排斥,那也是在藥效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不可能這麼快就被發現才對。
難道是別的什麼事?
“是!”劉得安頷首,拂袖讓底下人退開幾步,今日他帶的都是自己的親衛,是以才敢吐實,“沈大夫,薄鈺的藥出問題了,您小心!”
藥?
沈木兮駭然,藥絕對不會有問題,有問題的只能是人!
“沈大夫?”阿落慌了。
“劉統領,太后要抓的只是我,對嗎?”沈木兮道。
劉得安點頭,“對!”
“那好,我跟你走!”沈木兮回望著阿落一眼,阿落張了張嘴,終是會意的點點頭。
“走吧!”劉得安也是刻意放了阿落,讓阿落能回去通風報信,這些日子劉得安也是看得清楚,太后全然被魏仙兒矇蔽,已經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那魏仙兒仗著太后的寵愛,一心要做離王妃,可離王不為所動。
離王殿下是什麼人?
雖然脾氣不好,卻也是忠正耿直之人,素來依法辦事,從不懈怠朝政,這些年若不是離王執掌朝政,依著皇上這般性子的胡鬧,這江山早就拱手讓人了。
若只是尋常的女子爭寵倒也罷了,偏生得這魏仙兒竟然利用自己的兒子,連劉得安都覺得過分了。也難怪離王會勃然大怒,劃傷她臉,將這對母子一併逐出王府。
“其實王爺心裡是很清楚的。”劉得安無奈的衝著沈木兮笑,輕嘆著握緊手中佩劍,“否則不會連小公子都趕出去。”
趕走薄鈺,是為了斬斷魏仙兒的痴心妄想,免得她一直以為,只要有薄鈺在,薄雲岫就狠不下心。
可薄雲岫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外人尚且看得清楚,太后卻執意維護,對沈木兮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沈木兮沒有多說什麼,心裡盤算著,從這兒去長福宮需要多久,阿落去承寧宮要多久,再月歸找不到人,趕到長福宮需要多久?
一番盤算,她覺得自己怕是得拖一拖時間。
“藥,有什麼問題?”沈木兮扯了扯肩上的藥箱帶。
劉得安搖頭,“不知,我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太醫在搖頭,對著藥渣各種試!”
“藥都是太醫院抓的,出了問題找我算賬?”沈木兮輕嗤,魏仙兒的腦子是被驢啃了吧?
不對,驢都得搖頭:這鍋不背!
進了長福宮,沈木兮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衣袖裡的牛毛針,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得出手自衛,總不能什麼錯都沒犯,白白讓人欺負。
劉得安也覺得頗為可笑,藥方是太醫院看過的,藥材是太醫院抓的,沈木兮不過是開了張方子,最後藥裡出了問題,卻來找沈木兮的麻煩,這不是丟責任嗎?就因為沈木兮背後是離王,出了事,離王都能一力承擔? “沈大夫,我只能送到這兒,您自個進去吧!”劉得安職責所在,終是有些心虛,“您保重!”
沈木兮點頭示敬,“多謝!”
旁人對皇宮稀罕,是因為總在宮禁外圍繞圈,她沈木兮一介平民,每次都得進太后的長福宮,這福氣還真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太后娘娘千歲!”沈木兮行禮。
“沈木兮!”太后這會還有些氣喘,她是被魏仙兒派去的人,特意找回來的,說是薄鈺出事了。一來便見著太醫在房內直搖頭,說是藥裡出現了問題。
太醫不說是太醫院抓藥的問題,直接說沈木兮的藥方有問題,說是此前未能發現有兩味藥相剋,乍一看全無問題,但是久食必定損傷機理。
“你怎麼說?”太后瞧著神情呆滯,昏昏欲睡的薄鈺,滿心滿肺都是心疼,這可是薄家唯一的後嗣,萬一出事,可怎麼得了,“謀害離王府小公子,皇室宗親饒不得你!”
“等等!”沈木兮皺眉,太后沒讓她起身,她自然得一直跪著,“太醫確定是藥方的問題,而不是藥材的問題,那麼藥渣呢?”
太后一個眼神過來,藥渣擱在藥包上,被端到了沈木兮跟前。